“啊,你,你,你还是熟悉的土匪徐?竟然也学女人穿起花裙子了,快脱下来,看着真是辣眼睛。”
凌筠野感觉眼睛受了莫大的羞辱。
“呸——”
啪嗒,徐满枝一屁股坐靠背椅上,撸起裙子,压在凳子下头,伸出手揉膝盖。
这裙子口太小。
她都不能迈大步,还得像个鹌鹑似的,小碎步小碎步地走,心酸腿更酸。
“呵呵,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别以为穿个裙子,你就是娇滴滴的小女人,也就严凛吃你这一套迷魂术。”
凌筠野早把她看得透透的。
她就是个女土匪!
胆子又大又野,刀人的眼神,堪比猛虎。
嗖。
一道冷光扫来,凌筠野感觉被眼神凌迟了。
看看,看看。
这才是真正的徐满枝。
他一想起严凛说的那句“满枝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孩”,牙疼。
“啧啧啧,你是不是活够了?想死?”徐满枝。
她抓起角落里的泥桶,又给凌筠野涂抹了一层。
凌筠野想死的心都有了。
等他好了,一辈子不要再看见泥巴。
怎么这么痛啊啊啊——
“你存心报复,一定是这样的。”他咬牙切齿,“小心我去跟严凛揭穿你的真面目。哎呦,哎呦,%¥……”
“别说我没警告你,严凛要是给吓跑了,我追杀你一辈子。”
徐满枝用力一拍,听到凌筠野胳膊上的骨头碎裂声响,毫不留情转身出了门,气得他嗷嗷大叫。
她洗把手后,就换下了长裙。
月上柳梢头,海城一片宁静。
钨丝灯撑起一片昏黄,但一过八点,大多数家庭的灯就熄了,要么是节省电费,要么就是睡了。
姜家一片漆黑。
二楼只住了姜捧月一人。
被泼了粪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姜明达和姜和军亲自去买了一个新床,把有脏东西的旧床直接砍掉扔了。
姜捧月感动得直掉泪。
她道:“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嫁了,爸爸和大哥大可以不必给我换新床的,我在楼下住也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