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周清和眼睛微亮,那也就是说,如果能拖过十天,那么就会有事情发生。
“好的。”
如果土肥圆在上海,不应该十天都等不了,结合昨晚的事,难道土肥圆要被调走了?
周清和觉得这个猜测还真有可能。
“你们知不知道现在这人的脆弱程度?你只要移动,就没人能保证他一定能活到下一刻。”
很急的事,是什么呢?
至于那两個人,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该舍的时候只能舍,该狠心的时候周清和也得狠心。
“本来一定能活,起码有点情报价值,死了算谁的?昨天死的这么多宪兵白死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周清和拧着眉头思量了一下,说:“你做一些准备,首先是车,空间要大,要不然万一做手术施展不开。”
“路线先自己开一遍,确认不会有颠簸,如果路有问题,要么修复好,要么换路线。”
看着他跑出办公室,周清和微微皱眉坐回到位置上。
“好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东西我自己带,团队我自己招,你就把车准备好,还有就是人,开路的车和人必须果断处置突发状况,法国人未必会放人,很可能给了巡警命令。”
不对,也不是不能救,而是得没救成功,卖力阻止重庆特工的施救行为,达到此行效果的最大化。
语气好的让人不忍拒绝。
这次事发突然,可以猜测消息面传播的极其有限,这种转移都能刚好碰上重庆特工施救,那土肥圆就该怀疑身边有鬼了。
至于手术箱,办公室就有存货,这东西倒不需要担心。
最后找一下刘七,让他安排几个演员见机行事,那就差不多了。
一个小时后,冈本木村就气喘吁吁的返回,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周清和跟着他来到停车场,看着面前的大卡车,一时间有些无语,让你准备一辆大点的车,但这车也太大了。
“你不知道大卡车的震动会强一点的么?”
“站得住人,能做手术,就只有这种了。”冈本木村苦笑,“藤田桑,行么?”
“。行。”周清和看着车子也只能点头。
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准备好那就出发,省的夜长梦多。”
“好。”对于藤田中佐的果断配合,冈本木村只能赞叹一句,人家脾气是真不错。
离开能快,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周清和就得慢了。
毕竟是要拖延十天时间,那从现在起其实就已经开始计时了,该快的地方快,那叫做事的态度,该慢的地方慢,那叫做事的腔调。
“青青,来来来,你们几个把手术床先搬上来放好,等会的事我跟你们说说,你们听仔细了。”
周清和就当着日本人的面,详详细细的把要从医院偷军统特工的事情说了下。
包括不限于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将要作出应对的手术科目和流程,以及各种药品的盘点。
这些都做完以后,那就是演练。
让耐心等待,对藤田和清认真做事感到非常赞叹的冈本木村,躺到手术担架上,几次演练如何从诊所,把人安全接力到大卡车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