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鱼露能将马元魁拿捏在手心?,自?当?顺遂。如是不成,少不得要用些?别的手段。
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准时停在后院门外。赶车之人?正是常年跟在楚青珣身边的护卫,只是这回戴了斗笠,遮了面容。
他自?马车内抱出一只油皮封过的箱子,迈过院门,径自?朝楚惊春房内走去。
早约定好的,自?是畅通无碍。
进了门,他方取下斗笠,打开密封的木盒。
烟兰离得近些?,一眼瞧见?里头放了什么,猛地退到楚惊春身侧,险些?尖叫出声。
楚惊春拍了拍她的手,顾自?上前?一步,探身瞧清了里面的东西。
“这东西当?不会作?假吧?”
先前?,他们可?是曾找人?假冒了严知?府。
护卫遂伸出手翻动着木盒里的东西,一面仔细扒拉着最易留下痕迹的地方。
楚惊春这才低低“嗯”了一声,道:“劳烦四殿下了,去外头等着吧!”
护卫踏出门,烟兰这端再是忍不住,蹲到痰盂旁便开始呕吐,吐得腹中空空,唇齿间只余下浓郁的酸水。
楚惊春递去一杯茶水,烟兰将要接过漱口?,脑中不由自?主又?转过方才那一幕,林相的人?头就那般摆在木盒内。似乎刚取下不久,看?着还像是鲜活的。
紧接着,又?是忍不住的干呕。
虽说一早便知?道,四殿下会将林相的项上人?头送上,但,忽然见?这么一颗脑袋,还是令人?不适。
好一会儿,烟兰方缓过劲来。
“掌柜的,您……您都不怕的吗?”烟兰喘着气?。
楚惊春幼时便走过乱葬岗,踩过无数的骨头,一颗脑袋实在不算什么。
只道:“我现下便要入宫,望我们下次相见?,可?以换个地方。”
“啊?”
烟兰愣了下,楚惊春却未给她机会追问,已然一身爽利地向外走去。
她衣衫单薄,如最初来到春和楼时一般无二?。甚至,还是发间素净,只着一只桃木簪。
厚重的门帘自?内侧被?掀开,凛冽的寒风吹起落在身后的墨发。女子踩着地上薄薄的积雪步步向前?,神态姿容皆如往日,清冷绝艳。
候在马车旁的侍卫,却是只瞧了一眼,便慌忙垂下头。
仿佛见?着太过绝色的女子,生出无措。
然楚青珣来过几回,与这侍卫也打过几回照面,不至于?此。
楚惊春当?下未问,在马车内换了他们一早备好的宫女服饰,由着马车一路行至宫门口?。下车之前?,方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