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医师看了看两人的情况,转头和自己的同僚嘀嘀咕咕。
“这是刀砍的吧?”
“明显是下了死手,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好像没有砍到要害,太医令什么时候过来?”
魏琳曾经闲来无事时,给太医署的医师们讲过一些基础的医学常识,但在这个时代,治病救人还是依靠草药,不能很快起效。
医师们不敢轻易动弹,只能等太医令过来给二人施针。
太医令本还在给英国公看他的陈年旧疾,听到这个消息,抱着药箱就往太医署跑。
等他赶到的时候,医师们已经简单清理了伤口,用了一些简单的止血手段,但二人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处在昏迷之中。
司清看了一眼二人的状况,见还有呼吸,稍稍放下了心,又问道:“他们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朱雀大街。”蔡卓答道。
司清骇然。
朱雀大街是长安城内最大最宽的一条主道,来往行人也是最多的。
魏琳中状元后打马游街,游的就是朱雀大街。
“全城禁严,给朕查!”司清怒道。
有人急忙出去找人搜查,医师们围在昏迷的二人身边,等着太医令为他们扎针。
“等等!”顾慈从门外冲了进来。
太医令给英国公看病,他自然也知晓,赶紧骑着马跑了过来。
刑部和金吾卫也在现场,正准备向小皇帝交代二人是怎么在街上遇刺的。
太医署一时间热闹不已。
司清皱了皱眉,问道:“五郎,你来干嘛?”
“我先进去。”顾慈没有解释,而是匆匆行礼后,就跑到了二人身侧。
太医令正准备脱下他们的衣服,给二人扎针。
“太医令,能否让人退出去?”顾慈请求道。
虽然二人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但想要快速止血,还需要配合针灸。
他看了一眼魏琳苍白的唇色,忽地跪下,向太医令请求,将现场的人都清出去。
太医令大惊。
英国公府的小郎君,今儿是怎么了?
他可不敢让英国公的儿子冲自己下跪。
想要找准穴位,不可能隔着衣裳扎针,太医令的手停在魏琳的领口,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将围观的医师都打发了出去:“去煎药。”
他只留下两位医师,帮忙打下手。
顾慈跪在地上,并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