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浮笑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谢闻又道:“阿浮,我?就要?远行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姜浮却想笑出声,此刻已经在心底描摹,明天看到她的时候,谢闻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现?在还是要?装装样子,她拉起谢闻的手:“我?只希望,殿下可以平平安安的。还有就是,我?可听说了,江南出美人,你要?是沾花惹草,就算有升值赐婚,我?也是不依的。”
她吃醋的样子也好可爱。
谢闻心中一甜,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春衫轻薄,心脏好像被笼在手里,姜浮能?感?受到,正在极有力?地跳动。
他说:“只愿君心似我?心。”
次日清晨,盈衣最后做一次清点,确保没有遗漏。
其实也没什么好清点的,只不过几件衣服,还有一袋银子。
姜渐的意思是轻装出行,姜浮也是这个意思。路上缺了什么东西,大不了临时买嘛。
琉璃听见这话?就不开心:“外面临时能?买到什么好东西,跟咱们府里的能?一样吗?”
姜浮道:“阿兄都能?用,我?怎么不能?用啦?”
琉璃道:“六郎君到底是个男子,皮糙肉厚的,跟您怎么能?一样呀?”
姜浮忍不住笑:“好啊琉璃,你天天只说盈枝没规矩,居然敢在背地里这里说,可见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琉璃一不小心说出了心中所想,红了脸,甩了衣袖走了。
雪簇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娘子,你一定不要?忘了我?。”
姜浮道:“我?就走几个月,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一去?就不回来了呢。”
盈衣忙道:“呸呸呸,什么不回来,不吉利,别乱说话?。”
她又拉着苏嫦嘱咐:“苏妹妹,娘子虽然看着稳重?,但其实最顽皮,在外面你一定要?看好她,千万不要?让她离了视线。”
苏嫦点头应了。
姜浮又去?向阿娘告别,阿耶去?上早朝了,昨天已经说过,不用等他回来。
姜夫人搂着姜浮,痛哭不止:“都怪你阿兄,非给?你找了这么一桩婚事。那地界穷山恶水的,还要?你同去?。”
姜渐站在旁边,一脸无奈,他都习惯听数落了。
江南是有名的山明水秀,人杰地灵,和穷山恶水根本不搭边。
姜浮笑道宽慰:“阿娘别骂阿兄了,我?之前听你说的时候,你不也是很赞成的吗?阿娘之前回外祖家的时候,都不带着我?,这次我?好不容易能?出去?看看,我?可是高兴得不得了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疼了这么多年的掌上明珠,姜夫人叹了一口?气,嘱咐道:“一定要?赶紧你阿兄,知道吗?”
又吩咐女使递过来一包银子,亲手交给?姜浮,“你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想玩的想吃的就买,不用听你阿耶胡说,咱们家可不缺钱。就算是姜家不行了,你阿娘的嫁妆可还都留着呢。你阿兄是男子汉,自有功名去?挣,用不着阿娘的钱。以后,这都是你的嫁妆。”
姜浮从怀里退出来,嗔道:“好好的,怎么又提到这个了。阿娘怕是巴不得我?早日离家吧?”
天已大亮,早朝时辰并无定数,还是早些?去?为妙。
姜渐姜浮辞别了姜夫人,姜渐骑马,姜浮乘车,去?往城门口?行去?。
路引已经提前备好,在马车的包袱里。
只等着下朝后,谢闻一行人来次汇合。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不远处有钟声传来,谢闻下朝,换了便衣,不似以往华贵精致,另外带着两个人,一个是老熟人滕光意,剩下一个高个子灰眼睛,姜渐最近往东宫跑得少了,竟然没见过这一号人物?。
滕光意牵着马,嘲笑道:“姜重?明,你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出门在外还要?坐马车?这次我?们可是要?装作没什么钱的商人,收收你那世家公?子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