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当?夜又来了人投宿。
厨子一看,就生了歹意,这几人中,只有一人穿着华丽,但看那马车做工和所用木料,更兼马匹肥壮,绝非平常人家所能用。
这几个人,一定很有钱。
女掌柜惊魂未定,已经被他们?看出?来端倪,要?不斩草除根,等他们?离去去报官怎么办?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起卖了,一劳永逸。
当?晚,他们?用搜刮来的迷……
女掌柜含糊说到这里,又从?外面闯入了不少官兵,摔摔砸砸,闹得人仰马翻。
几人面面相觑,谢闻走出?屋子,刚到了后院,这里养了不少鸡鸭,受了惊吓,空中都是羽毛飞舞。
有个官兵看到了,立马兴奋大叫出?声?:“大人!贼人在这里!”
其余官兵听说,不由分说抄起家伙,冲进屋子,将几人团团围住。
一着青色官袍的人方才缓缓走进。他今年不到三十岁,面白无须,身板挺直,称得上是个俊秀人物。
这就是当?地知?县了。
滕光意刚要?上前说话,谢闻微微拦住,给他使了个眼?色。
滕光意会意,这知?县并不知?其品性,若是暴露身份,恐怕横生枝节。
更重要?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带信物过?来,就算说了人家也不一定信。
滕光意脸上换了笑意,还未说话,知?县就已经先发制人,原本慈眉善目的一张脸,变得凌厉起来,怒斥道:“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本官治下作案,速速束手就擒。”
瞧这幅光景,厨子被摁住,傻子被绑起来,女掌柜瑟瑟发抖满眼?含泪,好像的确他们?才更像绑匪一点……
这解释起来还有些麻烦,要?是这夫妇俩恶人先告状怎么办?
姜浮终于?从?官兵后面挤出?来,忙道:“大人,错了错了,那几个才是绑匪,他们?是我的同伴。”
知?县满脸狐疑,不过?对?着姜浮脸色却缓和很多,甚至可以称得上柔声?细语,“原来是这样,看来几位郎君神勇,不需要?本官的解救。”
姜浮忙道:“话不能这么说,大人是官,我们?是民,这些人还是要?交到大人手里的。”
知?县笑容越盛,一个眼?色下去,手下官兵会意,把厨子接收过?来,还有傻子和女掌柜,纷纷带了出?去。
在他们?要?对?地上的那人动手时候,滕光意帮忙解释道:“这位仁兄也是受害人,并非同伙。”
为?首的官兵看了一眼?,面露怪异之色,摇摇头走了。
谢闻默默用匕首将人解开。
那男人拱手道谢连连:“多谢,多谢。”
人都抓完了,知?县还跟姜浮一直说话。
谢闻上前道:“大人,这一家三口不简单,他们?昨日所用的迷香,是魏国独有……”
对?于?女掌柜刚才所说之话,他并未完全相信。若真?如他们?所说,劫掠钱财是临时起意,怎么正好有迷香?
他说话恭恭敬敬,知?县不耐烦道:“好了好了,这些事本官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谢闻眉头皱起来,耐着性子请求道:“我们?被抢之物,大人可先归还?实不相瞒,行程急迫,耽误不得。”
知?县甩甩袖子:“这不行,得到此案审理完毕,才能把证物还给你们?。”
他眼?珠子一转:“既然你们?要?赶路,本官也法外开恩,让你们?先走。不然这样吧,让两位娘子暂且留下,等此案审理完毕,本官自会派人将财物和人一起送归家里。如何??”
“绝对?不行!”谢闻和姜渐罕见在的事上达成一致。
谢闻是发现了,知?县表面上是在跟他说话,眼?睛一直没离开姜浮的脸。
被如此忤逆,知?县的脸上不好看起来,其实不止是他的脸色不好看,谢闻的脸色更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