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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九（第2页）

左朝把那鸭舌帽摘了下来，发型像忠难没烫过之前的那一款微分碎盖，但和忠难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其实经常见他，总是一脸看乐子的样子跟在忠难身边，从来没见过他除了开心以外的表情，忠难则是完全相反，他几乎就没有笑过。

因果用点加号又点掉的方式掩盖自己的尴尬，忠难一直不说话，也没带她走，左朝也见到她杀死白宵了，虽然尸体就是他处理的，他也算共犯，但现在这个气氛是怎么回事？

左朝托着下巴，一直盯着因果看，因果也感觉到了这凝视的视线，点得更不自在了。

“你终于弄断她腿了？”他一出口就是炸弹。

忠难不回话。

左朝笑得更放肆，“但我以为都这么久了手脚总该都没了。”

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看到了因果脖子上的项圈，“真好啊，每天在家做爱很爽吧？”视线终于转向了忠

，

因果被刺得又缩了起来。

那只白色蕾丝手套拽上了左朝的小臂，他突然装模作样地开始惨叫说“痛痛痛”，周围人的目光都一齐跟着他们走了，包括因果，她缩在热气之中一双深黑的眼眸四下瞟过，只要忠难在哪里人群的焦点就在哪里，他身边的一切也会成为附属物。

她的手指又习惯性地咬在嘴里，这是，她嫉妒的象征动作。

所有人都在猜测他们的关系，忠难现在是女人的外表，现在又徒增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的，他们像手拉手一样地丢下了她。

好讨厌出门，好讨厌约会。

所有人事物都在因果面前彰显着它们与生俱来的优势，是她不想穿漂亮的衣服吗？是她不想在外面吃一顿饭吗？

现在她双脚落地，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她能去哪里？她甚至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就算有人告诉她，她也没有钱回去，回到哪里？那个破烂的家？钥匙呢？

为什么总是在嫉妒的时候想要逃避呢？

因为发现自己连嫉妒都很可笑吗？

因果啊，你从来都喜欢他、从来都爱着他，因为他学习好怕他觉得自己笨所以哪怕是死读书也要爬上去，但是他天赋太可怕了，你又退却了，你这辈子都追不上他。你无视他追着你还债，你知道接受他的好就是接受了他的愧疚，你不能失去他的愧疚。你嫉妒他是所有人的焦点，你怕他被抢走，你什么都抓不住，只有恨他才能让你好受。

你从来都没有不喜欢他、不爱他过，一刻都没有。

哪怕是每一次杀死他，都不是“他死了就好了，他死了我就解脱了”，是“他死了就属于我一个人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他被抢走了”。

因果捂着自己的耳朵，她讨厌这些幻听，但是捂上耳朵也无济于事。

因果啊。

他父母不爱他，但是给了他好多钱，你仅有的这套房子也是租的，妈妈除了留给你一抽屉的药什么都没给你留下，你只有他了，你去讨好他吧，就像你不得不扮作母狗在地上爬一样，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他说要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同意？就算这个永远迟早有一个期限，但是总比一直不幸要好吧？你在守着什么自尊呢？你的自尊很值钱吗？你喜欢他，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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