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时候,我一直在吻你。”
“我像上了瘾一样,没有办法停下来不去吻你。”
“有个声音,在我耳边,震耳欲聋。它告诉我,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对你的欲望已经深重到,就算那样把你拥在怀里,也还是得不到满足。”
“你应该不知道,你没醒的时候,我又偷偷亲了你好久……甚至比药效还在的时候更痴狂。”
他突然笑了笑,摇头,“那破药的药效哪有那么久……根本就是我无耻、我混蛋。”
“可是我胆小,我懦弱,我不敢承认。”
他蓦地抬头,望着那个背对自己的人,“那我也早就坦白、早就承认了!为什么反而是你!到现在都不敢承认?!不是说魔族都敢爱敢恨的吗?为什么你现在要违心嫁给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在这儿——!你看看我——!明逍——!”
司礼:“夫妻对拜——”
“明逍——!明逍你不能这么对我——!”白玉衡将长鞭塞入怀中,摸过先前扔在地上的慑天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想要站起来,再往礼堂里冲。
堂内,明逍与吴天四手相执,相对而跪。
“滚!”明遥拦住想冲进去的白玉衡。
要不是冲他哥今天大婚,他一定让刀见红。
司礼:“拜——”
“明逍——!你成婚不等你师父吗?!”白玉衡突然大喊。
明逍向下弯曲的身子瞬间停下来。
他侧头,看向被明遥用刀柄顶在门柱上的白玉衡。
白玉衡一时不知该哭该笑。
想笑的是,明逍终于肯停下来看他了。
想哭的是,他说了那么多,终究比不得一个师父。
“你说什么?”明逍盯着白玉衡那张满是血污的脸。
他不敢往脖子下边看,光是那刺鼻的血腥气带来的许多联想,就足以让他难以自持。
这一路,白玉衡已经为他受了太多伤了。
他不敢去看,这一次,白玉衡又伤成了什么样。
他都下了那么重的手,这家伙怎么就不肯乖乖躺在昆仑装一个死人?!
白玉衡垂眼看向明遥,明遥狠狠瞪着他,收回大刀,赌气似的扔还给刀的原主人,闪身去一边。
白玉衡像一块破布,贴着门框滑下去,倚坐在堂口,扭头看向明逍,费力地笑了笑,冲着他伸手,似是想要明逍过来扶他。
明逍垂眸,作势起身。
双手却还被与他相对而跪的人死死拉着。
明逍转回头,看向面前目光执拗的吴天,不知所措到了极点。
“拜完再去。”吴天说。
明逍垂下眼,舔了下发干的唇,喉结滑动。而后,弯身。
“他马上就来。”白玉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