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楼砚南抬头,摘下了眼镜,问道:“有事啊?”
翟沄年笑了笑说:“又看出来了?”
楼砚南心说我派人跟着你你又不是没看出来,而且我们俩谁和谁,我能不知道你的?
而他说的依然并不直接:“你没事可不是这个状态,你自己没点数?”
翟沄年也不提别的,只当是都心照不宣了。
“什么事?”
“您消息这么灵通,这么了解我,要不您猜猜?”翟沄年绕着弯子。
“……”楼砚南一阵心累,最后避开这个话题,直接说最后想的建议,“我们的想法是,你和景樆淑,到底还是了解的。”
“你,们?”翟沄年挑眉反问。
其实翟沄年并不意外于楼砚南已经有了想法,毕竟自己从头到尾都知道他有让人跟着,更是她自己允许的——不然也没几个人能每次都跟她跟一路。
她只是很好奇,楼砚南到底是和谁又达成的共识,又是什么时候想到了景樆淑。
“……”楼砚南更累了,他扶额片刻,知道瞒不过翟沄年,索性直接说实话:“我,和青鸟。你想做什么我们到底是清楚的。”
翟沄年了然,顺带补全了楼砚南剩下的话——只是……毕竟危险,我和他一直拦着,不过终归拦不住你,索性也算了。
“那她呢?”
楼砚南就知道翟沄年会很顾忌景樆淑的态度,他说:“景樆淑原话是既然是工作安排,那全看你愿不愿意。”
既然是工作安排……
翟沄年注意力落在了这一句话上,又不知道自己的感受算是什么。
不过,她又是从哪掺和进来的?
看见翟沄年脸上突然出现了些疑惑,楼砚南不再等翟沄年问了,主动就解释说:“昨天,开完会我问的。”
翟沄年:“为什么是她?”
“你不愿意?”楼砚南并不直接回答,他反问翟沄年,而对于翟沄年的问题的解释,也在其间了。
是啊,到底还是最了解翟沄年的人之一,又怎么会不知道翟沄年的态度倾向呢?
“你和她,现在……你怎么想的?”
翟沄年沉默一会儿,道:“能怎么样呢,再说吧。”
“你……”楼砚南是想是说些什么的,但最后还是只叹了口气,端起了茶杯。
楼砚南终归也知道,道理翟沄年可能比他还清楚,她也清楚自己真实的想法,可就是不愿意走出那一步,走出她自己给自己划定的监牢。另一个方面,翟沄年也在很小心地考量着景樆淑的态度来决定自己的动作。
至于景樆淑……看样子是有芥蒂的。
“那我走了。”
“等会儿!”翟沄年刚要离开就又被楼砚南叫住了。
“叫景樆淑过来一下,你也一起再来一趟,交接一下。”
翟沄年一边开门一边回头道:“好好好。”
景樆淑的办公室,景樆淑正在看文件,突然听见几声扣门声。
循声望去景樆淑恍然间似乎回到了两年多以前某个午后。
那是翟沄年也是这样,依靠着门框,抱臂站着。她敲门的声音向来不大,但或许皮肤是过分白皙了些吧,所以景樆淑若是去得早些,牵起手时,总能看见翟沄年的指关节泛着淡淡的红。
那时她是打趣着说:“翟大组长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从不动武的呢,结果动起手来比谁都狠。”
“我怎么就下手狠了?”翟沄年笑着,清澈的眸子望向景樆淑。
景樆淑自然是赶紧否定的,她随后又说:“你说啊,这明明都是一个色的,怎么我就不行呢?”
“天生的,羡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