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点了邱北长的名。
邱北长在监察天司的地位,相当于自己在十八暗卫的份量。
因而对百里流年拱手道:“自古兵对兵,将对将。
区区小事,不如,由他来会一会。”
百里流年眸光微转,算是同意。
刹那间,两人已然斗之半空。
百里乐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悠闲悠闲的踱步至其父身后,压低声道:“爹,要不咱们这个?”
抬手,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闻言,百里流年眸光有一瞬间的暗淡。但很快消失,快的难以发现,侧眸道:“为父今天便教你个道理。”
“什么道理?”
“你看看周围有何不同?”
百里乐人环顾左右,倒也清楚老子指的是什么,道:“您担心有伏兵?”
“这只是其一。”
“那还有什么?
一灯残的人虽然人手不弱,可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即便他有高手无数,咱们不也有监察天司。
论实力,恐在两两之间。
咱们,未必没有一斗的实力。”
“蠢。”
“唉?
你说就说,怎么还骂上了?”
百里流年忽的转身,猛不丁给了他一巴掌,声色俱厉。
严词喝到:“懂什么?”
这一巴掌,直接把百里乐人打的发懵。耷拉着脑袋,半晌皮笑肉不笑的咬牙抬起脸,道:“你儿子我,怎么就不懂了?”
顿了顿,道:“不就是你担心他还有后招,可这又如何?你以为菰晚风今天敢让他带兵围府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让你看清现实,给你顿排头?”
“我告诉你,不可能。
菰勒勒那边什么情况,你我都了解。她就是菰晚风安插到少真府的棋子,目的旨在从内部瓦解,从而既可以除去心腹大患又可以顺利接收少真府。
若非咱们的人进去,姓菰这手可谓兵不刃血,不动声色就吞了少真府。
少真府的族老或许不堪用,可少真的财物珍宝足够菰晚风拿去笼络更多的人心。
我不信,你这点都看不明白。”
说罢,又勾着老子的肩头,哥俩好的道:“勇王已经动了,咱们……不动不行。”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小子不完阴的,改玩阳的了。你想不露底牌,咱们今儿就得给他们唱上一出儿。
不然以老小子的狡诈,不会看不出你之目的。到那时候,就不是他身败名裂而你了。”
“你这是在教为父做人?”
“不敢。”百里乐人吊儿郎当的松开了自家亲爹,而后搓着双手哈了口气,一双眼里东瞅西瞄。
贱兮兮道:“我哪儿敢教你啊,那不是不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