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闷哼哼回到床上半晌不语。
忽的,他眼珠子一转。
对一灯残道:“暗首?”
“何事?”
“过来。”玉面判官冲其招手,然后示意汇报的小厮下去,记得带好门。
小厮,心明眼亮。
不会蠢的和自己小命过不去,是以做的又快又好。
看到木门嘎吱合上,他这才请一灯残附耳过来。
一灯残起初无甚变化,后面越听越心惊。却也是震惊不震惊,不了然了然。
沉声道:“要你这么说,这事也不是不能动。”
“怎么说?”
你有办法?
“此事,是你亲眼所见?”
“不是,但可能可以问猡老三,这事他和甘老五再清楚不过。”
如果我等能证实,怕是可以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他百里流年尝尝,作茧自缚是什么滋味。
一灯残见他目光灼灼,又思及猡老三之前几番欲言又止。加上彼时他在主上面前所言,因而对玉面判官的话已经信了八分。
同时,也觉得事情可行。
虽说他们目下不宜轻举妄动,但如果完全不动,则处处受制于人。
遂与之拉开些许距离,道:“好好养伤,我去去就回。”
说罢,拉了门大步离开。
玉面判官待其走后,来回踱步。如今谣言四起,风声鹤唳。待在宫里虽好,但不是长久之计。
暗首同意最好,不同意也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转身套好衣服,简单穿戴妥当,便似一道流光出了王宫。
一灯残走在廊下拐角处,远远就看到了。摇了摇头,却没有阻拦,而是继续去找猡老三。
而猡老三则在屋里静坐,看到他的来访,一时有些怔神。
但很快回过味儿,将人让至上座。
奉茶道:“不知暗首前来所谓何事?”
一灯残开门见山,接过茶抿了一口放下道:“七煞与十八暗卫自来不在一处,我今前来是为了少真府之事。”
闻言,猡老三眸光微变。
转瞬平静如常,道:“暗首如有疑惑,但讲无妨。”
思索着,如果这事暂时不便惊扰主上但能借助十八暗卫把事情处理好,好似也不赖。
至少,不会错过事情关键。
“我且问你,槐尹是否真伤了碎玉人?”
“千真万确。”
“可是他自愿?”
“非也,以猡某拙见,槐当时对吴患子等人痛下杀手旨在麻痹我等,而后伺机找机会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