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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那不算吧。”

江岚毓没说话，她就是觉得宋思君这样活得苦闷，一切都要压抑本性，太憋屈了些。

宋思君说：“我打她一次，她只是泼血而已。”

江岚毓不说话了，蹲在地上刷鞋，刷得她更生气了。

宋思君也不说话，蹲着同样清洗着。

水冲洗着血迹，在洁白的地面上晕染开，她撇开目光，本能地觉得这血有些刺痛神经，她看着手心里沾染的红，莫名地升起某些恐惧感。

她在恐惧什么？

她转头看向江岚毓的时候，都觉得对方的脸上似有血色晕染。对方笑着，但脸上的血却不断地往下流，从她的眼里，鼻腔，嘴里……好多好多想血，好红好红，在她面前扭曲成了一幅画。

她伸出手，放水将自己的手洗了很久，连浴室的地板都被染红，绯色水面倒映着江岚毓的脸，紧紧地闭上双眼。

——忽地，她就醒了。

是梦。

屋里啪嗒一下灯亮，她伸手，看着自己的手面，干干净净的。

梦里很真实的，她不敢忘记。

梦里，江岚毓是她喜欢的人，而后死在了她的面前，血液鲜红地刺痛她的眼，她再怎么呼救，那人也没有睁开来。她好像，很喜欢很喜欢江岚毓。喜欢到恨不得一起去死。

那样的心悸让她难以自持地恐慌，她几乎逃出梦境，此时身上起了一层薄汗。

许久后，她起身下床，推开了次卧的门。

她没穿鞋，轻轻踩在地面上，没有惊动睡熟的人。

窗外的光将江岚毓的睡颜轮廓照亮，显得有几分的安静了。

她伸手，在那鼻翼间探了探，人还在均匀呼吸起伏，梦始终是梦。

宋思君直到自己的恐惧消散，热意消失，她才轻声离开，仿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下一刻，江岚毓睁开眼，望着宋思君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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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咔哒关上，江岚毓有些恍惚地坐起来，她伸了伸懒腰，反应慢半拍地想事。

刚刚宋思君进门，系统就提醒了江岚毓，作为绝对尽责的任务者，是会根据攻略对象反馈行为。

宋思君刚刚的做法实在有些奇怪了。

如果是往常，江岚毓在刚刚就要被惊醒，说两句梦话，再假借自己怕怕的原因，让宋思君陪她睡。

让一个人能落到实处，与人产生联系，首先就要让她觉得自己被需要着。江岚毓觉得自己安排地明明白白。

但真到这一步，她却犹豫了。

宋思君那样子，像是怕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