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时间内,她甚至连倒下去的地方都看好了,不偏不倚,直接一头栽到了褚晏胸膛上,不触半点尘土。
没办法,这周围实在是没有别的干净地了。
反正?狗男人也不知?道,便拿他当个肉垫吧。
周崇柯:“……”
刚还夸她胆识过人,结果……晕血?这女人居然晕血?!
沉默。
还是沉默。
周崇柯撇开视线,一言难尽,原是夸早了……
车轮咕噜咕噜地在官道上行走,虞秋秋和褚晏被抬上了同一辆马车。
这马车是临时准备的,木板上只垫了些稻草,虞秋秋躺在上面,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一路都是些石子路,马车在这路上走着,车身不停地在震动,她的身体也跟着一块儿抖啊抖。
有时路过个坑,她的后背甚至还会?被颠得腾空。
虞秋秋面色麻木。
想起?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表演的种种,虽说也算是力挽狂澜了。
但是——
虞秋秋闭了闭眼。
往事?不堪回?首。
整、段、垮、掉!
她的脚在空中懊恼地踢出了圆弧。
只差一点,就?只差那么一点儿!
周崇柯若是再晚来一点的话,她就?能从容地将那几个人给解决掉了,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何至于走到这般地步,还不得已演了那么一出天崩地裂的戏码?
虞秋秋光是想起?就?脚趾疯狂抓挠鞋底,恨不能时光倒流。
她刚才搞了一出撕心裂肺的,那这之后冷战还要怎么继续下去?她还要怎么黑化?
万一狗男人醒来后知?道了,又?被她给感?动了可?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败笔!
虞秋秋一整个懊恼得不行。
就?这么躺着,实在硌得慌。
虞秋秋将褚晏的手臂展开,垫了垫脑袋,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许是累了,这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她竟也睡着了。
再醒来时,马车已是进了褚府大门。
虞秋秋先下了马车,在一旁看着褚晏被人抬了进去。
事?先叫来的太医立马上前给其把脉,查看伤势。
半响,反复确认了无误之后。
太医眉头松快了些,还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大多只是些皮外?伤,敷了药包扎一下就?好了,至于现在这般不省人事?的模样,大抵是极致的紧绷过后突然放松导致的,倒也不妨事?,等其睡到自?然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