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柯:“大哥?”
褚晏回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嗖嗖:“你知道什?么是换皮么?”
换皮?
顾名思义?……周崇柯打了个哆嗦,这朗朗乾坤、烈日昭昭的,大舅哥突然?说这玩意儿作甚?
这人换了皮岂还能活?琢磨起画面来怪吓人的。
“嘁——”
褚晏看他这样子,嗤笑了一声。
你也没好到哪去!
周崇柯:“???”
翌日,涂州太守在望江楼为皇帝举办践行宴,随行的诸位官员及家眷也在受邀之列。
通往望江楼的路两边站满了人,俱是候在这?为睹龙颜的百姓,虽然有官兵开道,但来的人实在太多,这?路生生变得狭窄了起来。
褚晏一行人光是在这路上就花了不少时间,到?的时候,还未进去,光是在外头听?那声?音,便知里头定是已经热闹极了。
虞秋秋今日穿了一身繁复的宫装,长发挽起,露出了纤白的脖颈,头顶的珠翠更是与那一身华丽的衣裳相得益彰,衬得人格外俏丽,刚下马车,便引来了两侧围观之人的惊叹。
她稍稍驻足打量了一番这?望江楼,今日这?里可谓是重兵把手,里三层外三层的,怕是飞了只蚊子进去都别想轻易出来。
“怎么了?”褚晏侧首问她。
虞秋秋唇角微微勾了勾:“没什么,进去吧。”
阿芜跟在两人身后,左看看右看看,激动又忐忑,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回见皇帝呢,阿芜提着裙摆的手颤颤,有点小紧张。
因着距离宴席开始还有小半个时辰,三人先去了雅间稍作?休息。
过?了没一会?儿,周崇柯寻了过?来。
“大哥,借一步说话。”
褚晏见其神色凝重,心想八成要说的是褚瑶的事情,便和虞秋秋交代了一声?:“我出去一趟。”
……
望江楼厨房,褚瑶蹲在灶前烧火,心却是早就飞到?外头去了,整个人心不在焉。
“让你把火烧大一点你是耳朵聋了吗!”炒菜的厨子很是恼火,敲着锅铲大喝。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走神,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褚瑶被吼得身躯一震,见脚边的木柴只剩下一根了,黑沉着脸起身去搬柴火。
烧烧烧!就知道叫她烧!不就是个破炒菜的,神气什么!
在这?待了几天?,天?天?从早被使唤到?晚,就没个歇息的时候,褚瑶这?怨气,那简直比鬼还深,偏偏——
褚瑶穿过?天?井,站在大堂门边望了望把守在楼梯处的侍卫,一口银牙差点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