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的地盘听我的。”我去抢他手里的水壶,发现他手上的手套有红色的血迹,应该是在库房搬东西的时候给弄伤的。
“怎么给弄伤了呀,这么不小心。赶紧把手套摘了。”我一下觉得特不好意思,给我家搬货,手都弄破了,手套上那么多血。
“没事,破了点皮,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箱子上的铁丝给挂了一下。”他边解释边取下来手套。
手心上一道口子,本来不出血了,刚才脱手套又把伤口带开了,此时又开始往外冒血。我打开抽屉找出一团药棉直接按上去:“你就这样按着,听见没,我先去打水,回来给你把手先洗干净,然后包扎。”
“没事,不就是破个皮吗,我还想洗个头呢,出了好多汗,有点痒。”他用没伤的右手抓了抓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我给你洗,别担心。”我提着水壶出去了。
两个水壶都装满,提回来,一个插上电源开始烧,另一个就是备用的凉水。
我忙着翻找双氧水、纱布、药棉、胶布和云南白药。这些都是我家常备的东西,我离开家之后这些东西又成了我的常备物资。
和小惠单独相处
小惠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我桌子上的一些闲书。
水很快烧开了,我兑好了一盆温水。
“小惠,来,洗手。”我声音刚落,他的两只手立刻伸进了盆子里。我直接把他的手抓起来:“听我的,都拿起来,一个一个洗,我给你洗,不知道手心那么大的口。”我有些埋怨他。
他笑了笑,听话的举起两只手看着我。
我指着左手:“先给我这个,洗好后要包扎,然后再洗另外一只手。”
左手上的棉絮也粘在伤口上,我把棉絮打湿,慢慢去掉。我很小心的清洗没有伤的地方,擦干,然后用双氧水彻底给伤口消毒:“这个消毒的可能有点疼,你忍住啊。”
“忍不住咋办?”
“哭呗,大声哭,就不疼了。”我被他逗笑了,边说边笑:“你别逗我,一会手上没轻重真的弄疼你了。”
伤口有点长,双氧水擦拭完,又撒了云南白药,用纱布压住,再用纱布裹起来。
包的挺好,整整齐齐的,我得意的说:“不错,包的满专业的,明天就好了。”其实这种单独的相处,我还是有些别扭和尴尬,所以自己找点话说不要让气氛过于安静。
“嗯,明天就好。”他笑着回应。
“洗手,右手给我。”
我才注意到,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有些纤细:“你这手指像弹钢琴的呀?”
“你说对了,我钢琴九级。”
“吹牛吧你,就没听你说过。”
“你不知道的还多呢,你应该多了解了解我。”
“我知道你的事多呢,比如你身高一米八,体重七十八,籍贯西安,当兵按年头算四年,也算是老兵了,对不对呀,惠参谋长。我还知道你们家在陕西省人民医院的院子里,你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怎么样,知道的多吧。”
“不错,不错,比我知道的都多,那你知道我的女朋友吗?”
“这是你的隐私,不方便打听,就是知道也不方便公开。”
“一会我告诉你,我女朋友啊,和你特别像特别像,就像一个人。”
“胡说,我可没有双胞胎姐妹,你就胡编乱造吧,谁信?”
“等会你就知道了。”他笑眯眯的说,很自信的样子。
“好吧,我等着。”
手都洗干净了,他指着自己的头对我说:“我想洗头,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