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正好瞧见前后走进府门的两人。
一袭明黄龙袍的男子惯是清冷,其后身着紫色丞相朝服的青年则脸色隐有倦怠,就跟被人狠狠搓磨刁难过一顿似的。
哦嚯,程立雪怎么也来了?
张大哥轻轻瞥了瞥他,紧接着带上几名侍卫,往府中侧面离去。
原地顿时只余下他和程立雪。
凝望而来的人龙袍加身,眉目清隽。
月色半落,银光将他的剪影分割,一半如真一半似假,莫名的缥缈朦胧。
初棠惊讶眨眼:“这次不私闯了?”
听闻这话。
程立雪眉梢稍扬,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片刻后,那人负手倾身,凑到他脸侧耐人寻味耳语:“原来殿下喜欢刺激的。”
“……”
初棠顿时面红耳赤,挠挠耳朵,好痒,臭男人怎么老喜欢伏在他耳边说话。
然后程立雪就走了。
当着他面走了。
阿这……这就走了?
初棠:“……”
狗男人!
调侃一句都不行吗?
小气鬼!
初棠原地跺脚,负气转身,大步流星走回去,睡觉!他要在梦里跳起来把这家伙暴揍一顿!
不!
揍十顿方解气!
另一边。
张折枝带着侍卫统领,来到府中库房,他抬手指指几个大箱子:“八十万白银。”
统领轻笑声:“有劳张大人整顿朝野。”
张折枝:“……”
他本就心存疑虑,见统领竟如此说话,已断定,这遭又被狗皇帝摆一道,坐收渔人之利。
摄政王虽倒台,但势力仍在,其中大有不服之人,他前前后后对之威逼利诱获得百万不义之财。
先前雪灾一事,那些贪官早挥霍不少灾银,他使尽手段让人倾数吐出,也只获二十万,余下二十来万只能靠那笔横财填补。
正正好,剩余八十万。
张折枝留在原地陪着人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