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柔软的白色的浴巾裹着,又累又倦地靠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雪白肩膀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吻痕,纤薄得像是蝴蝶翅膀,与男人宽阔结实的小麦色胸膛形成鲜明对比。
被放到床上后,褚弈全程给他穿衣服穿裤子,姜渔则跟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地任人伺候。
褚弈给他背后垫好枕头,让他舒服地靠在床头,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睛:“老婆,我去热饭。”
姜渔打了个哈欠:“早知道就把徐晏书一起叫来。”
褚弈一听立马急了:“叫他做什么?他能有我伺候得你舒服?”
姜渔说:“这样我跟你做的时候,他就可以去做饭,不耽误时间,不像现在,我都要饿死了还吃不上饭。”
褚弈脸皮被打得肿肿的,脸色却黑黑的。
但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和姜渔硬碰硬,只会把人惹生气,于是心里再不爽也只能憋着,嘴上还得哄着这位小祖宗:“饭菜都已经做好了,热一热就能吃,老婆再等几分钟,我马上给你端来。”
姜渔懒洋洋地没搭腔,转头玩起手机。
褚弈便颠颠儿地跑去热菜了,脚底生风,生怕晚一秒姜渔就一个电话把徐晏书给叫来。
姜渔玩儿着手机,忽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原本只当是垃圾广告,打算随手删除,却在短信内容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姜渔立刻便挪不开眼睛了。
照片上是两只雪白的小兔子,在绿茸茸的草坪上玩耍,一只嘴里叼着青草,一只埋头在舔自己的爪子。
这两只兔子的品种是荷兰侏儒兔,就算成年也长不了多大,但高清像素下,能看出他们被人养得很好,皮毛蓬松柔软,两只兔子都圆滚滚的,比姜渔离开时胖了整整一圈。
分别几月,姜渔看见两只团子就跟看见自己养的娃一样,想得抓心挠肝。
就在这时,陌生号码又发来了一条短信:“小渔,它们被照顾得很好,比从前胖了些。”
姜渔立刻回复:“这是我的兔子!你还给我!”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发来的,气得直红眼睛。
仿佛能从手机那头感受到少年的生气,闻峋回复的语气中带了安抚:“小渔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知道你想它们,先给你看看,明天我就把它们带上来。”
姜渔咬着牙回复:“你最好说话算话!”
闻峋耐心道:“嗯,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复,闻峋正打算再发点儿没话找话的废话过去,却发现自己又被姜渔拉黑了。
“”
第二天一清早,徐晏书就提着一大袋新鲜食材敲响了姜渔的门。
褚弈正在做早饭,闻声围着个围裙出来开门,语气很不耐烦:“谁啊?”
门开后,一见到徐晏书,他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野兽守卫自己领地的凶戾:“你来做什么?”
徐晏书不疾不徐:“小渔叫我来替你。”
褚弈:“放屁!我老婆跟我日子过得好好的,没事儿去叫你干嘛?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面对他的怒骂,徐晏书不慌不忙地拿出了聊天记录,甩到褚弈脸上。
褚弈的脸色比锅底还难看。
要是徐晏书死皮赖脸地来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他当然可以揍他,但既然是姜渔发的话,那他打了徐晏书,姜渔肯定会跟他生气。
褚弈恨得咬牙切齿,提着徐晏书的领子,横眉怒目道:“我警告你,不许碰他。”
徐晏书含笑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毕竟如果是小渔想要我总不能拒绝,不是吗?”
褚弈冷笑一声:“老子今天就把你踢成阳痿,看你还能不能拒绝。”
徐晏书脸色骤然一变,正要做出全面防御姿态,就在这时,电梯间叮咚一声响,里面走出衣冠楚楚的一个人。
看清来人的瞬间,褚弈和徐晏书立刻收起了敌对,共同摆出居高临下的嘲讽姿态。
褚弈的声音比平时拔高了八个调:“哦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被赶出门的丧门狗,怎么还有脸来?”
闻峋冷冷看他一眼:“你呢,你不是丧门狗,又为什么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