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有这事?”金玉珍惊得张大嘴。
她是前丰五队的姑娘,前进五队哪个人她不认识呀!蒲媚儿提到的邹什么,不用想就知道是邓中夏家邻居邹叔。
蒲媚儿自信满满:“你还不以为呢!”
然后,那张涂着厚厚一层雪花膏的脸上充满羡慕:“没想到啊!文芳坏事变好事,从此衣食无忧了。”
金玉珍再也听不进去蒲媚儿的羡慕嫉妒恨,赶忙道:“媚儿,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喂,走啥嘛!正谝呢咋又走了?”
金玉珍边走边回头道:“改天,改天谝。”
蒲媚儿还想喊住金玉珍,可金玉珍三步并作两步走,她根本追不上,只有怀着失落抱怨起来:“没意思。”
既然是邓中夏的主意,必须见到邓中夏问清楚,当年要不是他邓中夏耍尽手段,柳发清现在是四个兜的国家干部了。已经害了柳发清的前程,现在还要害他家庭,邓中夏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太不是人了,哼!
金玉珍越想越来气。
邓中夏家住的前丰五队离金玉珍家新房不远,金玉珍端直就去了邓中夏家,见邓中夏家门半掩,便喊道:“邓叔,你在屋吗?”
不见回音,金玉珍轻推开另一扇门,大
大方方进了院子:“邓叔…”
“谁呀!”
邓中夏应了一声,从屋里出来:“呦!玉珍呀,来,屋里坐。”
金玉珍抿嘴一笑道:“邓叔,我还以为你没在屋呢。”
“哪会不在屋呀!刚去地里拔了点菜,想着文芳跟小丽要回来吃饭哩,平时我能将就的,就将就着过了,懒得上地里去。”
“嗯。”金玉珍随声附和完便跟着邓中夏进了屋,一股酒味扑鼻而来。金玉珍故意道:“邓叔,跟谁喝酒了呀!这么大的味?”
邓中夏扯了把凳子给金玉珍:“来,先坐。”接着又道:“昨晚上来了个朋友,酒喝完没顾上收拾。”
盘指头算起来,差不多有一年没来邓中夏家了,金玉珍坐下后便环视四周,这间堂屋和一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最显眼的是,堂屋中间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盘子,盘子里零零碎碎有烧鸡、卤猪头肉、花生米等等。
还有两个酒杯,其中一个酒杯中还剩着半杯酒,桌子上的酒瓶中也有少半瓶酒。
再向地下看,七八个烟头掉落地上。
很明显,邓中夏一早忙到现在才落屋,而且继续在喝酒,地都没顾上扫。
“玉珍啊!你来得正好,本来我还想等下去找你呢。”
“找我?邓叔,有啥事你让人带个话就行了,我大多数时候都在加工厂。”
邓中夏简单收拾了下桌子,坐下后道:“加工厂人多,有些事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