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众人看到秦阳手中还在摆弄着两把短枪的时候,更是不敢说任何怪话,生怕引起此人的注意。
现在看来,咬人的狗不叫,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一直都很少说话,没想到做起事来,好像比那个红衣女人还要霸道。
这连警员的枪都敢抢,还有什么是这人不敢做的吗?
普通人的思维就是这么简单,袭警抢枪这种事,或许就是他们认为的最大丧心病狂了。
这就是个穷凶极恶之徒,还不是要招惹的好。
“你以为你是谁?梁所长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然而终究还是有人不信邪,这个人自然就是蔡家大少蔡文楷了,此刻他沉喝声响起,倒是让人高看了他一眼。
想来蔡大少虽然心中有些震惊,却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比那些普通人要更加沉得住气。
那个年轻人敢抢枪,却未必敢开枪。
因为一旦开枪伤了人,这性质就变了,一辈子把牢底坐穿,就是板上钉钉之事。
再加上蔡文楷自恃自己蔡家大少的身份,他相信对方无论如何也不敢对自己怎样,这才是他敢在这个时候开口的底气。
“梁所长,如此丧心病狂之徒,不必跟他客气,赶紧打电话叫人啊!”
紧接着蔡文楷就将目光转到了梁大山身上,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这位景区警务所的所长终于回过神来。
说起来蔡文楷现在都有些后悔了,要是早知道那一男一女这么厉害,就不该只带这么几个警员过来的。
本以为警枪对着对方,就能让这一男一女心生恐惧,从而束手就擒,没想到竟然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可对于大夏的执法力量来说,四个警员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蔡文楷相信只要调来更多荷枪实弹的警力,谅这小子插翅难飞。
听得蔡文楷之言,梁大山也知道事态严重,下一刻便要拿起手机呼叫支援。
“啧啧,不过是一个商人之子,竟敢命令一所所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梁所长的顶头上司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却是突然响起,让得梁大山按电话号码的手指微微一僵,忍不住抬头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
“你……”
被人如此讥讽,蔡文楷当场就要作。
可是当他也将目光转到秦阳身上时,却是立时咽下了自己骂人的话语。
因为他赫然是看到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正是那个年轻人左右双手上的短枪,让得他头皮一阵麻。
无论蔡文楷见过多少大场面,但这样被两只真正短枪指着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经历。
这刚才没有被枪指着,蔡文楷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但现在他的身形,都有些忍不住颤抖起来。
直到此刻,蔡文楷才真正感到了害怕,才现自己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对方既然敢袭警抢枪,难保不会做出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
若自己堂堂蔡家大少,真因为今天这样的一件小事,而将性命送在了这里,那可真的死不瞑目了。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又或者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蔡文楷觉得自己这条命,终究要比对方的烂命一条珍贵得多吧?
如果对方真的开枪射杀了自己,就算那人最终被警方乱枪打死,那他蔡家大少还能活得过来吗?
“说啊,继续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秦阳把玩着手中的两柄短枪,就真像是在玩两件玩具枪一样,其口气之中充满了揶揄,让得旁观众人都是心中感慨。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那可不是玩具枪,而是从梁大山二人手中抢来的警枪,是真可以一颗子弹就能收取人命的东西。
这个时候被枪口指着的蔡大少,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赌对方到底会不会开枪啊。
人命只有一条,机会也只有一次,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机率,恐怕也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吧?
“这位先生,抢枪袭警乃是大罪,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这个时候的梁大山已经努力平复了几分心神,见得他盯着对面的年轻人正色说道,口气之中蕴含着浓浓的劝诫之意。
“梁所长,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吧?”
秦阳转过头来瞥了梁大山一眼,听得他说道:“我这枪都抢了,就算我现在把枪还给你,难道你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生过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