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藏。
军团之中。
苏安勇愣着在原地,与其余的所有人,一同仰起头来,看着天空之上的那闪烁的星辰。
纵然,身前的那些军团的士兵们,此时此刻已经议论纷纷了。
尽管,此时此刻,作为在。。。
夜风拂过屋檐,带着初春的凉意。林修远收起银笔,指尖还残留着那行新浮现文字的温度。他低头看去,希望正用鼻子轻轻拱他的手心,右眼中的蓝光如潮汐般明灭不定。它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站起身,朝着东南方向低吠了一声。
那一声不响亮,却像一根细线,牵动了整片夜空。
远处天际,原本静谧的星辰微微震颤,仿佛被某种频率唤醒。一道极淡的银色轨迹悄然划破云层,不是流星,更像是风中飘荡的记忆丝线。林修远猛地抬头??那是《唤归辞》里唱过的“东南风”,是信灵计划最后留下的坐标信号!
“它在回应……”他喃喃道,“X-097不是终点,而是钥匙。”
他立刻翻出解码仪,重新连接白鸽金属环的数据接口。这一次,屏幕不再显示加密状态,而是缓缓浮现出一段动态波形图,伴随着断续的音频片段:有人在低语、有孩子在哭、还有钟声在远方回荡。最令人震惊的是,在波形中央,竟出现了一个不断跳动的名字??**林守言**。
林修远呼吸一滞。
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可血脉却在轰鸣。
他调出家族档案,母亲早逝,父亲在他五岁那年失踪,官方记录写着“意外溺亡”。但他记得,父亲最后一次回家时,怀里抱着一只受伤的乌鸦,嘴里念叨着一句奇怪的话:“风没停,名字还在。”第二天,他就消失了,连尸体都没找到。
而现在,这个叫“林守言”的人,血缘匹配度高达98。6%。
“原来……他是我父亲。”林修远声音沙哑。
希望蹭了蹭他的腿,突然转身向门口走去,步伐坚定,像是知道该去哪儿。林修远抓起背包,带上银笔和解码仪,紧跟其后。
他们穿过沉睡的城市,一路向东。沿途,流浪猫狗纷纷从角落探出头,默默注视他们的背影,有的甚至悄然尾随几步,又停下,仿佛在目送一场注定的旅程。当他们抵达城东废弃气象站时,已是凌晨三点。
这里曾是雾语系统最早的监测点之一,后来因信号异常被封锁。铁门锈迹斑斑,但中间有一道新鲜的爪痕??显然是近期有人或兽强行进入过。
希望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站内设备早已腐朽,唯有中央一台老式接收机仍在运转,指示灯微弱闪烁。林修远走近一看,发现数据线竟连接着一只机械鸟巢,而巢中,静静躺着一枚破碎的蛋壳,内壁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若你读到此信,请替我完成最后一封信。
>我是林守言,第三十七位‘静默守望者’。
>也是你的父亲。”
林修远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录音开始自动播放。
一个疲惫却温柔的声音响起:“儿子,如果你听见这段话,说明X-097找到了你,而你也继承了执笔者的印记。对不起,我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自愿沉入地脉,成为屏障的一部分。我们三十多人,用自己的记忆为代价,延缓雾语系统的侵蚀速度。每当我们被遗忘一秒,外界就多一秒安宁。”
画面通过接收机投射在墙上:一群御兽师站在水晶碑前,逐一将自己的名字写入地核深处。他们身后,是翻滚的黑色静默波,如同巨兽之口,吞噬一切声音与记忆。
“但他们没想到,爱比技术更顽固。”父亲的声音继续传来,“只要还有一个生命记得我们的名字,我们就不会真正消失。所以我留下X-097,让它携带我的遗言,等待血脉相连之人将它唤醒。而这只鸽子……它不只是信使,它是‘念生体?归途’,专为承载临终执念而诞生。”
林修远抱紧那只白鸽,泪水滴落在它的羽翼上。奇迹般地,原本枯萎的羽毛开始泛起微光,折断的翅膀竟缓缓生长出新的骨骼轮廓。
“它在复苏……因为它被真正认出了。”他哽咽道。
就在这时,接收机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屏幕上跳出一行红字:
>【警告:静默波反扑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