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末拿起烟盒抖出一根烟,自顾自的点上,沈满知看她打了三次才点上火。来了两个人,很快将现场处理干净带走了男孩,收拾一番就离开了。京末含着烟睨她一眼,似笑非笑。“他确实做不出这样的事,但也是因他而起的,不算冤枉。”她递烟给沈满知,后者拒绝了,她递过去一瓶水。“晚上在楼下贵宾室见客户,喝了点酒,我从卫生间回来,这男孩就送到了我包厢,让人查了才知道是卫松的爱慕者,想让卫松当面看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男孩被喂了某种药,直往京末身上扑。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被算计,她冷了脸,一记横劈落在男孩脖颈上。楼下前台传来卫松赶来的讯息,她索性把人弄回了五楼的房间,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京末长睫微垂,“我已经结婚了,他却还像之前一样纠缠我,我没耐心陪他玩儿。”沈满知若有所思,只是玩玩儿吗?京末刚刚所有的语言行为都表现得坚硬冷漠,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并不是完全不在乎。而卫松当初因为兄弟情,都能对她一个女性阴阳怪气恶语相向,但刚刚面对京末说出那样难听的话,却什么都没说。或许一开始确实是财阀少爷百无聊赖的消遣方式,京末半推半就地陪他演,后来彼此都动了心,却不曾想走到了这种地步。“如果我没有把唐钦介绍给你……”“那也不会改变我和他的结局。”京末知道她在想什么,神色深深,“知知,我和他之间走到这一步,不是因为家族关系,也不是因为其他人。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坚定的想要选择我。”沈满知有些意外。“虽说是强强联姻,但实则是京家攀了高枝。一开始卫松和我的频繁接触被传到京城后,只有京家立马做公关辟谣,把我叫回去澄清事实,卫家从来都不会出面,你知道为什么吗?”名利场混久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沈满知有些难以开口。京末倒是笑了笑,“京馥香其实也不是最佳人选,只是因为京家手里刚好有个政策红利下的可观项目,合作盈利是最好选择。于是卫家屈尊降贵搭桥联姻,才选了京家长女。而卫松是独子,他的一生早已被安排好每一步的路。家族根本不屑于他身边出现的莺莺燕燕,因为无论如何,卫松都必须走他们规定的那条路,而所有规划之外的,都会被丢弃。”她顿了顿,又道,“这些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宁愿顶着和未婚妻妹妹厮混的丑闻,也不愿和家里商量要退婚,并且在后来果断选择了京馥香。”而不是她。他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承认,又怎么会忤逆家族为他安排的婚姻。“所以不管我结不结婚,我和他都没有可能。”京末垂着眼将烟按灭在盅里。尽管平铺直叙说出来了,沈满知也隐约听到她几次停顿时的愣神和皱眉。她知道被坚定的选择,实在是被爱者的幸运,所以才懂得京末所说的“没有可能”。伤人的话是为了赶走对方,也是为这段不合适的感情划上最终的句点,只是最后分道扬镳的结局有些难堪。她转了话题,“唐钦这些天还在槐城吗?”“回部队了。”“感情不能成为束缚,婚姻也不能。”京末看向她,轻笑,“你是担心我结这个婚,受委屈了?”沈满知不置可否,“我原本以为唐钦权势远高于京卫两家,可以护你周全。但他用结婚留住你,如果这成了你的束缚,不如不要,我也可以护着你。”京末笑起来明媚动人,她眸色温柔了许多,“知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迷人啊。”沈满知不语,只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他前两天走的时候,还和我说过,如果你来劝我离婚,让我不用理会。”“……”这都能预判?沈满知无语,“为什么?”“他说你也是先婚后爱,你的建议随便听听就行了,不能当真。”“……”回旋镖又再次扎到自己身上。沈满知担心秦宴风久等,提着礼盒回到停车场上了车才惊觉忘记提前拆礼物。等了近一个小时,秦宴风没有丝毫不耐,问了一句,“是你朋友的事?”沈满知诧异地看他一眼。“刚刚碰到卫松了,聊了会儿”“他说什么了?”秦宴风静默片刻。沈满知挑眉,几分笑意,“是不是说我和京末都不是什么好人,让你不要陷得太深了?”秦宴风拉着她的手捏了捏,“不是,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什么?”卫松下到停车场,在电梯前的空地站了许久,秦宴风抬眼看见了便过去聊了会儿。其实没聊发生了什么,但秦宴风也猜到他是为了沈满知的那位朋友来的。卫松问她,“当初沈满知离开时走得那么果断决绝,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她?”,!秦宴风以为他吃错什么药了,突然问起沈满知的事,转念一想,可能是另一位的原因。沈满知蹙眉,难道卫松还想再为自己争取机会?“你回答什么了?”秦宴风转头看着她,目光温柔且深邃,“我说,因为我确定我爱你,非你不可。”原来一直都在被他坚定选择。沈满知哑言,“你借机说情话呢?”秦宴风笑笑,侧身亲了亲她,“回去吧。”他不解释,沈满知也知道,这定然是真话。她被撩得脸红心跳了好一会儿,偏头看向窗外慢慢平复着。可想到今晚京末和卫松,她就有些心不在焉。相爱的人因为不合适,最后恶语相向才能赶走对方彻底分开,很有可能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她想到了和秦宴风的以后。因为体质特殊,沈满知很少想一辈子那么远,未来太多难以预测的事情,她不敢保证以后不会迫不得已要离开。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秦宴风定然是不愿意的,那么好的一个人,她又怎么都舍得对他说伤人的话。可如果不狠心,秦宴风就会一直等她,甚至去找她,遭遇的麻烦和危机只会更多。秦宴风发现她在走神,一路回到家,洗完澡,他拿着礼盒去床上让沈满知打开戴上时,她才有些散漫地抬眼看过来。或许是因为朋友的事,秦宴风没多过问,关了房间顶灯,打开床边的氛围灯,沈满知有些恍惚地回过神。“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戴上吗?”沈满知眨眼,看着他拆礼盒,突然想起来有些礼物拆过是有痕迹的,她精神了几分,伸手去拿,“我来吧。”秦宴风没动,盯着礼盒封口处完好无损的标签纸一言不发。被发现了。沈满知咬了咬舌尖凑过去,“我……”秦宴风眼眸微抬,有些凉意,“这里面是什么?”“……”不如直接宣判“死、刑”算了。他冷笑一声,“送你的礼物被遗忘那么久,还骗我说:()她是玫瑰最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