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扫一眼以手遮面的荆画,拿起手机,摁了接听。
手机里传来元伯君威严的声音,“你和那小道姑,终于还是,见上了?”
秦霄道:“她有名字,荆画。”
“我不管她叫荆画,还是棘画,我不会同意,你娶一个小道姑,哪怕是交往,也不行!这帮茅山道士,算计太深,竟算计到,我头上了!”
秦霄声线略淡,“捉拿宗稷,茅山有功,过河拆桥,不是您老的作风。”
“捉拿宗稷,不只茅山有功,武当山、青城山、龙虎山都有功,天予、白归、无涯子,也有功,独孤城、宗衡,也功不可没。区区一个,茅山小道姑,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放肆!”
秦霄勾唇,“午饭时间已到,您老用餐吧,用完记得吃药。”
他挂断电话。
元伯君恼得血气上涌。
他千防万防,和茅山长老达成协议,让荆画远离秦霄,昨天想尽办法把秦霄支开,又派人想办法把荆画支开,没想到这俩人还是碰上了!
荆画耳聪目明。
虽然秦霄没开免提,但是坐在他对面,她听得一清二楚。
若换了旁人,早就打退堂鼓了。
可是荆画打小接受的教育是,他挑战我,我必让他见识实力;他轻视我,,我必让他领教坚韧。
修道之人,心平气和却也不惧挑战,谁来战,便应战!
道心、智谋、行动、坚韧皆为武器,哪有你闯不过的关?不服就干!
荆画将手指放开一道缝,环视酒店雅间。
这古色古香的雅间,实在不是她的用武之地,难以展现她的实力。
实力才是她真正的魅力。
她将眼前指缝放宽,看向秦霄,正色道:“我观你面相,你面相极好,独独缺一物。若得此物,犹如天助。”
秦霄唇角噙着淡定的笑,“缺什么?”
荆画言辞凿凿,“我。”
怕他不信,她补一句,”你命中缺我。”
秦霄想笑,这小道姑挺会唬人,唬到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