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是个极认真的人。
任何事,他若是不感兴趣,谁也强迫他不得。可一旦他决心用功了,便发挥了所有的潜力。
一面教了孩子,一面朱厚照让一个东宫的奴婢来,面授机宜,取东宫私银,大规模收购股票。
这交易所,近来都是一潭死水。
毕竟……市场已经渐渐的稳定,大起大落,已经不可能了。
正因如此,所以这肉眼可见的大规模资金入市,顿时引起了惊涛骇浪。
于是许多人开始盲从跟风。
这本是合情合理的事,大资金入场,大家跟着一起喝口汤才是。
因而……近来的交易所,又热闹了不少,许多人纷沓而来,不少的股票开始上涨。
只是……
本以为应声大涨之后,定会有一波利好。
实际上……人们却发现,虽是如此,可似乎并没有太多利好的东西。
现如今,有银子投资各个商行和作坊,已成了时髦的事,自己既能从中牟利,那些获取了大量资金的作坊和商行,则可以拿着这些银子,壮大资金的经营版图,可谓是一箭双雕。
因而,寻常的小民会买卖一些,商贾们也乐于将银子投入进去。
便是那些朝中百官,也开始慢慢接受了这样的习惯。
有一些清闲的衙门,平时也没什么事,尤其新政开始之后,就更加清闲下来,既是无所事事,见了别人发了大财,让人眼红,自然而然也就喜欢凑一起聊一聊交易所收益的事了。
最近此事很火热,甚至不少人到翰林院来询问王不仕。
王不仕毕竟非同一般,现在大家都肯信服他,王学士带大家发财啊。
王不仕自然早就关注了这一波的变化,如此巨大的资金,在京里,能调度出这个数目的,除了自己之外,已经所剩无几了。
那么……这幕后入场的人到底是谁,王不仕便是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
股价已开始上涨。
人们先是议论纷纷,也纷纷跟从。
可见利好的消息一个都没有,光打雷不下雨,却令人警惕起来。
”王学士,对此,不知你如何看待?“
说话的,乃是寻上翰林院的太常寺卿刘京,刘京也戴着大墨镜,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只是这金链子有点细,不太体面。,!
还是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的爹像是将自己当作是甩手的烫手山芋似的甩给他的母舅了!
他面上带着委屈,眼里噙着泪。
朱厚照看了他一眼,朝他招手:“来,为师先教你一个道理。”
方天赐战战兢兢的上前。
“教你第一个道理,这个道理……是你爹说过的,为师领悟了很久,终究发现这是至理名言。你既跟着为师学习,为师自是绝不藏私,你学会了这个,那么……这天底下的学问,便算是学走了一半了。”
方天赐:“……”
“伸手出来。”
方天赐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
朱厚照立即一手毫无同情的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摔下。
啪!
一巴掌打在方天赐的手心。
方天赐又懵了,小手有些疼,他在犹豫着该不该痛哭一场。
却见朱厚照板着脸:“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