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捡起令牌努力爬起来,跌跌撞撞不敢耽搁跑下了楼。
做了简单的包扎后,竹越把谢辞抱起来用力按住伤口,鲜血却仍一遍遍将手中的布润湿。
“公子,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有事别吓我,都怪我”
月来阁外,侯府的马车和侍卫早已不见踪影。
竹越抱着谢辞往侯府跑,一边跑一边哭,血不断滴下,街上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死不了”谢辞强挺着支撑住意识,轻轻拍了下按在自己伤口上的那只手,“别怕”
“公子你快别说话了!我们马上就到了!”竹越哭得更加厉害,以最快速度往侯府跑。
跑回嘉良侯府,门房看到这一幕立时冲了出来。
“去请大夫!再派人入宫催太医!快去!”
“是!是!快走!”
所委托的花娘脚程还算快,回到照雪堂不久太医便火速赶到,被带着跑进屋时,谢辞已经没了意识。
“许太医,我家侯爷怎么样?”
许铭擦擦手上的血,眉头紧蹙着:“血止住了,没伤到要害,但”
“但什么?”
“没什么,只需静养便可恢复。”
竹越难以放心,郑重揖手道:“还请许太医在侯府多留几日,我家侯爷自娿罗一战回京后,身体越来越差,我怕”
“大人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
看着床榻上脸色惨白的少年,许铭深深叹了一口气。
动刀之人是第一次拿刀,许是太慌张,没中要害扎得也不算深,然而谢辞的身体已经受不得这样的伤。
昏迷了两天一夜,到第三日晚上才苏醒过来。
竹越守在床边半步都不敢再离开,见谢辞睁眼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将军,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去叫许太医过来。”
“等等”谢辞挪动一下身体,伤口跟着刺痛,“扶我坐起来。”
竹越小心再小心地把人扶起来,自己跪到床下自责万分:“将军,都怪我,我不应该走,要是我没有走根本不会让您受伤,都怪我,您打我吧。”
“不怪你,去倒杯水来。”谢辞难受得很,伤口疼喉咙也跟着干疼,竹越很快倒水过来,喝了水却未能得几分缓解。
“宫中的人送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是有人故意支走我,我回府发现没有人就立刻赶回月来阁,但还是晚了一步,都怪我”
竹越说着更加自责埋头哭起来,谢辞缓一缓抬手照着竹越的后脑勺啪的一声来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