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出隧道,进入‘小桥流水’板块,小溪里,灌木丛,树木枝条间,压根没有一只能打的怪物。
郁闷。
无聊。
原本兴致勃勃摩拳擦掌的祁小狗感觉被泼了盆冷水,渐渐变得阴沉烦躁起来。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视野内一片深浅不一的黑白斑块,林秋葵光听到他不悦的自言自语,一下高,一下低,完全找不着人影。
“祁越。”她喊了声:“不要乱跑。”
心态近似忘记给小狗戴项圈的主人,还得担心他跑丢。
谁知话音刚落,头顶树叶一阵簌簌的摇晃,祁越嗖一声跳了下来,从背后熊抱——突袭。
“别吓我。”林秋葵推了推他。
“又没吓到。”他不以为然地说,接着暴躁:“这里根本就没东西打。”
「没有……」
声音回荡出去,再飘回来。
细细的,有些变了调,仿佛有谁……刻意捏住嗓子说话。
可能雾的干扰。
说起来,这里的雾未免太浓,打着光还伸手难见五指。
“会有的。”林秋葵说,伸手摸摸他的头罩,还在就好,就怕他一个不高兴随手摘了丢了。
“头疼。”祁越不客气地捉住她的手:“没有怎么办?”
「没有……」
说这种话通常都是心里已经有想法。
成熟的饲主心知肚明,配合他问:“你想怎么办?”
祁越秒答:“跟我睡觉,让我睡床。”
林秋葵:“你一直睡在床上。”
半夜爬床也是爬了,细数整个寒潮期间,就没有一天安分睡沙发的。
“以前不算。”他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我要洗完澡,吹完头发,就睡床。”
林秋葵:“回去再说。”
她觉得现在不适合说这些。
其实没关系。
纪尧青:我听不见。
唐妮妮:我听不懂。
事实上还差三个月才成年的叶依娜:……那我也努力假装没有听到好了。
又被拒绝了。
连头疼的理由都不管用。
祁越啧了一声,身侧水声潺潺,角落里隐隐约约又漾来模糊的声响。
「没有……」
「没有……」
「怎么办」
林秋葵忽而转头,握住祁越的手腕,掌根厮磨向前,手指嵌入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