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薛晴这么说,姜珊倒没觉得有什么,反倒略微有些得意,“看样子我跟咱娘心有灵犀呢。”屁的心有灵犀。薛晴瞧姜珊得意洋洋,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腹议道。随即她再次望向姜珊跟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杨慧,脸色郑重道:“说起心有灵犀,不知你们俩发现了没有,最近一段时间我好像一句也没听见过咱娘的心声了。”……薛晴一提及这个话题,屋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姜珊愣了愣,然后扭头看向杨慧。杨慧屏住呼吸,眉头轻蹙,缓缓开口道:“我在家时间少,所以……”“确实没有。”杨慧不常在家可以理解,但确实如薛晴所说,她也好长一段时间没听过她婆婆的心声了。“莫不会失灵了?”那心声来的奇怪,要是突然消失也说得过去。“等找机会试试吧,”薛晴淡淡道,“不过就算是消失也无所谓,如今咱娘对咱们还不错。”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整个下河村做婆婆的典范,跟以前千差万别。当然,这是好事。至于试探……姜珊是不敢的,且等着薛晴行动。如今翻过年,她要好好养胎,不出意外的话,她三月底四月初就要生了。江晚不知道薛晴、姜珊、杨慧商议了什么,一边忙活着年后要做的事情,一边在初五招待了姜家跟薛家两家人。招待完他们两家,江晚也没有急着去他们两家做客,而是在初六这天一早跟着沈朗一起乘坐马车去了府城。“人还挺多。”今日虽是初六,但还在年节上,江晚本以为不管是镇上,还是县城,人不会太多,没想到一路走来,街上跟前行的路上人还不少。而且越往府城人越多,尤其到了府城城墙附近,这里围了不少人。只是这些人……“怎么回事儿?”进城的队伍排起了长队,守城门的官兵也明显多了起来,瞧着眼前的情况,江晚疑惑地看向沈朗。“瞧着像是逃荒的。”沈朗拧起隽秀的长眉,冷凝的目光朝着四周的人群中看去,这些人里大多拖家带口,还有不少推着行李,仔细看,那些行李中还有不少锅碗瓢盆。“逃荒?”江晚听沈朗这么说,嘴里嘀咕一句,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忽地一个人蹿到她跟前。“娘子行行好吧,给口吃的,我一家好几口已经好几日没有吃饭了。”眼前的男人五十出头,身着厚厚的灰色棉袄,袄子有些脏,还打满了补丁。瞧着他饱经风霜的模样,确实可怜。江晚有心救,可却没有伸出援手,因为她一旦相救,附近的人势必如饿狼一般朝他们扑过来。到时候就会好心办坏事。还是先了解了解情况再说,实在不行,到时候她出银子在城外开设间粥棚免费施粥。“走开,走开。再不走开,我可要喊官兵过来了。”郑康在前面赶马车,瞧着有人上前要饭,他跟江晚想的一样,不能帮。虽然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同情这些可怜人,但现在不是行善心的时候。好在东家也懂这个道理,所以一得到江晚眼神的示意,他立刻上前撵起了人。平日里,郑康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但此时此刻那语气,那姿态,还别说,活脱脱像追随反派人物的恶仆。郑康拿官兵威胁,那人到底胆小,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离开了。嘴里骂骂咧咧的。“行了,别跟他一般见识。”男人骂得脏,郑康顿时黑了脸,想要追上去,却被江晚给拦下。他们逃荒而来,舍弃家园,一路上颠沛流离,着实可怜,愿意骂就骂吧。江晚虽也生气,但却不打算跟他们一般见识。为了避免逃荒者进城扰乱城中的秩序,今日进城查的格外严,所以队伍才越排越长,而其中也有不死心想要蒙混进城的,期间被揪出不少。排队排了约莫半个时辰,验过路引后,他们顺利进了城。相比于混乱的城外,城内一如往昔,但零零散散在路上也能遇到几个逃荒的人。这些都是一开始,知府衙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进来的。好在人数不多,还在监管范围内,要不然他们一旦起了坏心思,怕是要闹出人命。“先去牙行。”沣河巷的宅院里,许丽应该不在,只有黎大富偶尔过去给马添饲料。他们此番进城是为了找开酒楼的铺子,所以还是先去牙行把事情办了再说。得到吩咐,郑康驾着车直奔牙行而去,去牙行的路他再熟悉不过,因为他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由于年前打听过,牙行初六营业,他们到的时候,果不其然,牙行大开着门,里里外外已经被打扫一遍。“哎呦,沈秀才,张娘子,过年好啊。”进入牙行后,也是凑巧,任管事正在柜台忙活,忽地听到动静,一看是沈朗跟江晚,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毛笔,上前热情地打起招呼。“过年好。”沈朗抬手朝任管事拜拜,算是打过招呼,遂就听到任管事接着问道:“不知你们二人前来是有什么需要吗?”大年初六就来牙行,不用想肯定是大生意,要不然也不会这般着急。任管事想着,脸上表情却不着痕迹。“我们想要找间大的铺子。”江晚接过话茬,回道。而任管事一听她这么说,心里瞬间了然,脸上的笑容更加热切。“咱们去屋里边喝茶边说,大堂里太冷,这边请。”确认了沈朗跟江晚的来意后,任管事立刻请着他们去了单独的包房里。上了热茶跟点心,他这才开口,而沈朗跟江晚既然来了,也不打算在此事上浪费太多的功夫跟时间,把自己的要求一一说给任管事。“这样的铺子……在府城可不多,就算是有,现在也被人占着,实在难找。”任管事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要的铺子规模竟比天香楼还要大上一倍,因为他们不仅要开酒楼,还要在隔壁开间茶楼。这要求可是难到他了!:()开局就分家,恶婆婆靠种田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