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夏鸿渊十分坦然地与之对视。
的确,自己当真没在小院里见过你爹!
有好事者瞧见这一幕,当即停下离开的脚步,好奇发问:“怎么?荣国公还在里头?”
苏梦婷原本是不想搭理这些人的,可今日本就是父亲寿宴,更有大事需要借父亲之口宣布,眼下父亲的缺席令这一切计划归零。
她无奈点头,“是啊,爹爹不放心渊哥哥,所以跟进去了。”
“这倒是有趣了,先是把夏二小姐藏在里头,人家来寻又把人堵在门口,这好容易人家冲进去了,又追了上去,还好意思说是因为不放心夏四少爷?你们荣国公府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就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好奇了,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如此遮遮掩掩?”
“是啊,还把人家孩子给藏这里头!一个人都没有的荒废小院,莫不是想把孩子给饿死在里头?”
“对了,记得王夫人说,当时夏三夫人是哭着求来的,说是在荣国公的屋子里说了几句话,一晃神的功夫孩子就没了,当时还以为夏三夫人精神状态……如今才知道,合着这孩子还真是你们藏的啊!”
这时候,因着两个奶娃子饿了,两位夫人穿过层层人群,早早离去,自是不知这些。
至于夏家其他人,听到这话,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
特别是夏叔泰,一想到女儿失踪,夫人哭着求着还挨了打,该有多绝望才会不顾形象地跑出来,又穿过多少异样的目光才求到大嫂面前。
她素来自信自爱自尊自强,从不肯向任何人低头,却不想今日竟被如此欺辱!
简直欺人太甚!
至于之后,又是如何在这门口对峙,又是如何冲破阻碍进入小院,甚至就连她们自个,身为京城贵妇,背靠镇国公府这座大山,竟被荣国公府的府兵给堂而皇之地扣在这里。
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镇国公府?
想到这,他就觉得心痛,恨荣国公府胆大妄为,更恨这一切发生之时,自己却并不在身边,导致她求援无门!
上一辈子的恩怨,他本不想迁怒下一辈,是以哪怕与苏梦婷一起等在这许久,他也并没有为难对方半分。
可自己讲道义之时,他人又何曾讲过道义?
才半岁的奶娃子,怎么就碍着他们的眼了,非得置之死地而后快!
他转过身,径直推开夏鸿渊,站在了苏梦婷的面前。
开口便是王炸。
“为何要偷小女,又为何要为难贱内?”
不同于面对夏鸿渊时娇羞的小女儿姿态,面对夏叔泰时,苏梦婷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双手垂在身侧,上下打量着对方,半晌才道:“姑父,何出此言?”
“你!”夏叔泰只觉得,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淡然的态度,仿若自己才是找茬的那一个。
“事实如此,你怎敢狡辩?”
苏梦婷轻浅地笑了笑,道:“姑父,你如此说,可有证据?”
证据?要什么证据?
暖暖从这小院里被救出,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