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不论是苏梦婷还是围观群众,全都寂静无声地看着这人。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顿了有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听到苏梦婷尖叫了一声,猛地扑了过去,不顾形象地拽着小厮的衣领子,疯狂摇曳,“你在胡说些什么?”
“奴才……奴才没有胡说……”那小厮都快哭了,根本顾不上挣扎,硬着头皮答道:“奴才正是看守祠堂的,刚刚……奴才与往常一般擦拭祖宗牌位,突然……突然听到‘咔’地一声响,再抬头就瞧见国公爷的命牌碎了。”
论起来,先帝与其四位兄弟,虽都号称是泥腿子出声。
但苏家也曾是古老世族,只是后来没落了,与市井走卒无异罢了。
但这种以血注入命牌,供奉于祠堂的传统,却保留了下来。
人在,则命牌在;人不在,则命牌碎!
如今,荣国公命牌碎,则说明……这人已经去世!
人群中,国舅爷拱手叹息:“苏大小姐,请节哀!”
紧接着,冯家主也紧随其后,拱手一礼:“苏大小姐,还请节哀顺变!”
令妃娘娘的侄子,冷小将军也不由得耸了耸肩,“原以为吃的是寿宴,却不料吃的是丧宴,世事无常啊!”
有了三大世家打头,便算是官方给予了解释。
毕竟,以命续牌的法子,在这些老牌世家里,也是一直沿用着的。
紧接着,这些原本还针锋相对的人们,一个个纷纷拱手宽慰,“节哀!”
不管先前如何争执,但人死为大,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上一句的。
而此时,舒文瑞与苏宁靖两人也抱着孩子们回来,瞧见这异常和谐的一幕,不免有些好奇。
又看了看懒洋洋地或坐或躺的自家人,不免有些发蒙。
“怎么?还不开席?”舒文瑞问。
“快了!”夏伯安扭了扭脖子,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躺,顺便递了块糕点过去,“小五化缘来的,你尝尝,味道还不错!”
此时,有人注意到苏宁靖回来,不免也冲着这人拱了拱手,友好地表达了,“节哀顺变!”
给苏宁靖都整懵了,环顾四周,该在的都在!
不由问道:“谁死了?”
好事者答道:“你哥!荣国公!”
“真的?”没有悲伤,甚至还有一抹如释重负,苏宁靖惊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