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丈夫的死,竟能换来六十两银子,若早知有这等好事,这死狗早该死了!
“别赶别赶,我就走,这就走,呵呵……”她满面含春,笑容明媚,哪像刚刚丧夫的女人,脸上的泪痕,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突兀。
可她刚转过身,便被开头那男子拦下,“弟妹,钱咱们得拿,该讨的公道,还是得讨,若我弟弟泉下有知,你见钱眼开,不顾他的冤屈,可会爬上来找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家的事,你一个外人瞎掺和……”
她话音未落,男子一个掌劈,便将其砸晕了,“呵呵,这女人啊,就是见钱眼开,让诸位看笑话了!”
他朝周围拱了拱手,算是对他这一古怪行为,做了解释。
舒文瑞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这人有些奇怪,但她一时又想不出,到底哪里怪,本能地反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要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要他祝融圣君偿命!”男人指着镇国公府门楣怒吼,声音掷地有声,令围观群众为之一滞。
“天!他还真敢这么说!”
“那可是祝融圣君,蜀地之王,要真在大乾京城死了,哪怕是因杀人偿命,回头与蜀地这一战怕是也免不了了吧!”
“可不是,到时候掀起战火,死的可不止他一个,而是数万万人,孰轻孰重啊!”
“要我说,这人就是胡搅蛮缠,也就夏大夫人讲理,这才容他说了这许多混账话,搁我那,直接让下人将人打出去,简单粗暴!”
“夏大夫人,莫不是要包庇杀人凶手?既如此,不妨将我也杀了干净!”眼瞅着舆论不利,这人拔出府兵的随身佩剑,刀剑出窍却并没冲着舒文瑞,反而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于家门口逼死良民,夏大夫人,这样的名声,你要是不要?”
“你!无耻!”舒文瑞绞尽脑汁,也只想出这么一个骂人的词,指着对方的手直哆嗦。
“哼,草民的确无耻,但草民也要求一个公道!交出祝融圣君的头颅,我哥哥的死便算是两清了!”那人越说越狂,这会要的直接成了头颅,这是铁了心要祝融圣君偿命!
“你,你……”舒文瑞咬了咬牙,“来人,请祝融……”
她打算将祝融圣君轰出去,他惹的事他自己兜着,凭什么躲在我镇国公府?
她相信,堂堂蜀地之王,处理这等小事,肯定比她一个妇道人家要妥善得多,这也是安郎常跟她说的,不会处理的事,直接推掉便是,犯不着为难自己本不聪明的脑子。
可就在这档口,去普渡寺听佛的夏鸿涌恰好归来,也不知将事情听全了没有,直接出言阻拦,“娘,祝融圣君乃我好友,是我邀请到咱们府上的,怎可因着点事就把人推出去?”
“你这孽障,一回来就给老娘惹事!”舒文瑞抬手便打,“来人,将二少爷给我带回去!”
府卫家丁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地将夏鸿涌架了起来。
他疯狂挣扎,“娘亲,我这两日听经所获颇丰,佛门讲究以德报怨,您为何不能放过祝融圣君呢?儿子相信,祝融圣君肯定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