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答案了,你在慌张了什么?”
“答案?”
果然。
花海涌出来。
在瞳仁的地方,拥挤了视线,一束又一束地窜出。
陆观道仿佛被话镇压,久久不见声响。
斐守岁复又问他,带着些戏谑:“还需要,再吻一遍吗?”
“……唉?”陆观道呆愣着表情,“你、你说什么?”
“我说,”斐守岁另一只手按住陆观道的衣襟,挑逗小狗般,“你若不知晓答案,我可以再吻你一遍。”
就当是同辉宝鉴的真言。
斐守岁说着说着,也红了耳垂。索性长发垂摆,乌黑将他的初次掩盖,只留下陆观道一人的兵荒马乱。
两人相视。
那一束束花,开了又开,就在斐守岁眼中,开成了盛夏最热烈的爱意。不过爱意总难以表达,就连最该开口的那人,都傻在原地。
语无伦次,慌张不停。
陆观道咽了咽,声音都在颤抖:“你、你说……?”
“嗯。”
“刚才……”
“怎么?”
“我还以为是你……”
“嗯?”斐守岁不解地歪头,“我怎的了?”
陆观道忽然红了眼眶,花儿就在泪珠里灌满水分,他说,说了一句格外奇怪与心酸的话:“我以为是宝鉴、宝鉴做的‘坏事’……”
“……”倒不至于。
斐守岁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他干脆将人拉到身边,用指腹划开花瓣下的泪珠。
细心着说:“我很好奇,你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是。
这个斐守岁看不透的心,目前只有荒原与花海。那除了这些?陆观道还藏了什么,是斐守岁不知晓的。
斐守岁又道:“可别只会哭。”
“我……”
陆观道静默片刻,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反手拉住斐守岁。
花瓣上的泪水就顺着动作落在斐守岁的眼睫下。
些许。
一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