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是你皇兄的说客。”严翊川道。
谢凌安听后,轻轻一笑,摇头道:“他的事,与我无关。”
严翊川眉头微挑,似是不信:“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很好。”
“我可没说不好。”
严翊川望向他,见他仍是一副玩味表情,便知问不出什么,转而道:“你方才与我说这些,徐墉的小倌营生、太子的心思关乎党争太多,不该是我一个外人能听的。”
“是啊,事出反常必有妖,”谢凌安大方承认,“我来,自然有我的原因。”
严翊川眉头微挑:“是什么?”
“因为两日不见,我想你了,”谢凌安眨了眨眼,“就找个由头来见你。”
“”
“怎么,由头太大,你害怕了?”谢凌安笑眼盈盈,眼底的狡黠如星光闪烁。
严翊川不答,反问道:“小王爷,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是肃亲王的人?”
谢凌安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旋即笃定道:“你不会是。”
“为何?”严翊川追问。
“你大闹金凤楼,看起来是徐墉猝不及防被拖下水,但恰恰相反,这是暴风雨前的提醒。若真是肃亲王找你办差,上来便办了这样的蠢事,只怕还未入局便被踢出去了。”谢凌安轻笑道。
严翊川接过话:“那王爷以为,我是谁的人?”
“从前的不知道,如今约莫是蔡嵩,不过往后,可以是我的。”谢凌安又笑了。
他果然已然知晓蔡嵩之事。严翊川避重就轻,淡淡道:“往后的事,那得看王爷的手伸得够不够长了。”
“那得看翊川你让不让我伸长了,”谢凌安道,戏言中透出几分认真,“翊川,我们联手如何?”
严翊川微愣,遂道:“王爷都不知我想要什么,怎么敢说联手?”
谢凌安将手拢在胸前:“这不是因为你没告诉我么?不过,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蔡嵩的矛头指向徐墉也好,太子皇兄也好,我都不在乎,因为你,并没有真的在按他预期的为他办事,我说的对么?”
严翊川未置可否,抬眼看他:“你如何判断?”
“因为你在自己查内情。翊川,可没有手下像这般要探清主子的吩咐的,”谢凌安知道自己没说错,径自说下去,“你有你的目的,虽然我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但我往后一定会知晓。”
“噢?那王爷如何能这么笃定,你一定能助我些什么?”严翊川问道。
谢凌安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微微摇了摇头,戏谑道:“翊川,你刚从我这儿得知那么多,这么快便不认我了?怎么竟这般薄情?那往后还有用得到我的时候,可不得一脚踹开了——”
“那好歹总得让我知晓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