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凶。
他向来不信这些,却有些莫名的心慌。寒英回首,见郁明卓仗剑望向他,眼波平静。
“姐姐,”寒英柔声道,“白黎谷内大局已定,我想率军去接应一下王爷和严中郎。”
“你是想我替你料理谷内的事?”郁明卓迅疾领会了寒英之意,问道。
“正有此意,想劳烦你。”寒英颔首道。
“好,你只管去。难办的我会留下,等你和王爷回来处理。”郁明卓走近,话说得干脆利落。
“多谢,”寒英犹豫着,思忖着道,“姐姐,其实我感觉”
“怎么了?”郁明卓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走过来牵了寒英的手,定定地凝望着他的眸。
“没什么,无稽之谈。”寒英没有说出自己奇怪的预感。郁明卓总是习惯护着他,为着这些不经之论叫她担心,他如何舍得。
郁明卓眼神疑惑,不待追问,便有将士来汇报战况。郁明卓替了寒英的职,目送寒英领着兵往东边奔去。
蔓心谷内,白日的水秀山青全无。
硝烟弥漫,剑戟乱接,一片狼藉。
西疆军已经被逼近强弩之末。战鼓没了力,人仰马又翻,残盔碎甲遍地,鲜血流成河。滚热的肠子从腹中被扯出来,斩断的头颅跟着动静翻滚,脚踏之处,稍有不慎便翻出熟悉的面孔,惨不忍睹。
西疆军不剩下多少能战之士了,四千五精锐如今不过百人。吊着一口气撑到最后的,多少都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切磋
严翊川和谢凌安也不例外。他们被骑兵团团困住,纵然左右开弓、攻守兼备,仍突围不出去。
而哈博,也不见了踪影。
“若换做是我,这会儿也躲起来歇会儿,”谢凌安趁着挥剑的间隙,与严翊川道,“等敌人战至力竭,我再出来给致命一击。多省力啊!”
“倒真会享福!抢下属的功劳,长官你可不厚道!”严翊川喘着气道,挥刃劈向边丘骑兵脚下的马腹。
“保证不抢你的,放心!”谢凌安左臂微颤,仍朝扑来的边丘兵毅然挥去。他面上与严翊川谈笑风生游刃有余,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好几个时辰滴水未进,他快要脱力了。
倏地,不远处响起一个男人的喊声,粗犷低沉,似有雷霆万钧之力。严谢二人用余光瞥向远处,只见飘扬的边丘军旗下高高伫立着一个身形魁梧的人,此人正是哈博。哈博满面红光,正拔刀问天,声嘶力竭地大声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