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么傻。
陈子期摇摇头,那他,也只能尽自己所能,帮助云柠,让她明白一些道理。
。。。。。。
夕阳将坠未坠,白城郊区的别墅内。
顾长海将最后一个陶瓷花瓶摔在地上。
瓷片飞溅,和地毯上的茶渍、文件混在一起。
可他还觉得不够,继续破口大骂:“顾威这个兔崽子,我可是他亲爹!他凭什么要把我送回老家!”
“还有云柠那个女人!趁着司礼昏迷,这么欺负我这个长辈!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还想骑到我头上,门都没有!”
“今天谁来都没用!我还要留在顾氏公司!我不要回老家!”
相比顾长海的歇斯底里,顾司礼的堂婶,周翠兰却欢喜的很。
她手里拎着一个朴素的包,里面装的也,是简单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周翠兰非常想回老家。
城里再好,金碧辉煌的牢笼,也是牢笼。
哪有乡下老屋前的桂花树来得自在!
而且,她这个丈夫实在是太贪心了。
司礼小时候,顾长海这个做堂叔的,也不见得对他有多好。
只是很多人对司礼太差,他们一点偶尔善意的施舍,便被司礼记在了心里而已。
当年几碗饭的恩情,换得他们锦衣玉食和顾威光明灿烂的前途,周翠兰知足的不得了。
被儿子赶回乡下,正合她的心意。
顾长海正骂得口干舌燥,一回头,恰好看见周翠兰一脸的期待。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周翠兰的鼻子就骂:“你笑什么笑?是不是也在看我笑话?臭婆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话落,顾长海还真地冲周翠兰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