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里梅,感谢羂索和两面宿傩。
还有感谢在角落捉鱼的乌鸦。
“宿傩,你刚刚说在这里盖房子是什么意思?”羂索呼噜着乌冬面,眼睛看着两面宿傩。
宿傩说的那些话他当然听得懂,但他会提议在这里盖房子的行为很奇怪。
就像他们之前都是流浪在废弃的屋子里无家可归的人,现在终于打算建立一个自己的家了一样。
就算是天元也不见得会这样提议。
“你脑子是坏了吗?”两面宿傩皱眉,看表情,他真的对此有所怀疑。
“我们不是要在这里停留好几天吗?”
他张大嘴一口吃掉一大块被剔好鱼刺的煎鱼,享受地眯眼。
“盖房子当然是要建造一个落脚地,我可不想连着几天都要住在帐篷里。”
羂索:“……”
羂索看向天元:“天元,你怎么想?”
天元暴风吸入那条有着大量香料的炖鱼,点头:“我觉得挺好的。”
羂索陷入沉思。
难道只有他把自建房联想成家了吗!这岂不是在证明他很在意?!
羂索有些破防,感觉自己要碎了。
“为什么这副表情?”两面宿傩抬头盛汤的时候注意到了羂索那一副快要死了的表情。
下意识询问后,他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对话,盛汤的手一顿,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说啊,羂索。”
他扬起恶劣的笑容,毫无恶意,但就是莫名让人感觉欠揍。
“你该不会是从我刚刚提起那个建房子的事情里联想到家了吧?”
羂索震怒,拿筷子的手抖啊抖,像是被气急:“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吼——”两面宿傩的笑容更难以言喻了,那是一种得天独厚,别人模仿不来的欠揍感。
“你这么着急解释,是在心虚吗?”
羂索咬牙,抿唇,小动作做了一大堆,指着两面宿傩不断的“你你你”。
但羂索的脑之力是无穷的,他很快反咬一口。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根据你建房子的建议联想到了家?”
他一口咬定,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你这么着急想把这个帽子扣给我,是因为你自己想到了吧?!”
两面宿傩的笑容更加扩大:“因为自己心虚而反咬我一口,你常见的手段之一。”
他的情绪中并没有嘲讽,只是在确定这件事情之后,产生了一种古怪的愉悦情绪。
但他的笑容仍旧非常的古怪。
被两面宿傩顶着这种笑容看久了,羂索终于使出了必杀技。
他看向天元,发出了,被他判断极有可能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求救”。
“天元!你听听宿傩这是什么话!他污蔑我!他以己度人!”
天元刚刚看到两面宿傩吃一大口鱼肉的操作,认真挑完鱼刺后也进行了尝试。
结果就是她的嘴被超大块的鱼肉封印了,从刚刚到现在她一直在咀嚼。
听到羂索的求救,她加快了咀嚼的动作,艰难咽下。
“能想到家不是很好吗?”天元不太理解两人为什么会因此吵起来。
“如果真能亲手盖起一个房子,就算只住一小段时间,它当然也能被称作家。”
“而且。”她随手捞了一碗乌冬面,唇角往上扬了扬,“我还挺期待我们第一个“作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