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骄傲挺胸,咕咕了几声,用脑袋蹭着自己饲主的手。
“天元!”×2
男孩们的叫声呼唤回了愉快撸乌鸦的天元,她抬头看着两人,用疑惑的眼神询问:怎么了?
羂索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表情扭曲地说:“我要和他分开!两面宿傩这种家伙根本不可能和谁成为朋友!”
天元:“??”
两面宿傩发出一声讥嘲的音节:“正好,我也不想和你这种虚伪的家伙一起。”
天元:“?????”
她手里还摸着乌鸦的脑袋,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孩们。
天元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无论两人是不是演戏,她都乐意去安抚他们。
认真看着他们的眼睛,告诉他们不必隐瞒她任何事,告诉他们自己需要坦诚。
来一次认真的演讲,剖析自己的内心,说出自己的判断,她能做到太多了,她甚至能大概猜到他们为什么搞这一出,但——
“……好吧。”天元只是干巴巴地说,“那我们分开?需要我把你们的行李给你们吗?”
他们离开了。
卷来的风代表不了什么,沙沙作响的树叶像是在欢送。
天元善于接受孤独,她宽大的手掌托举着她的乌鸦,垂头稳稳地站在那里,像是一颗有着长手长脚的高大树木。
她抚摸乌鸦的脑袋,挥手让它落在自己的肩膀上,独自走向去往平安京的路。
——“久违的只有我们两个。”
天元没那么沉重地走在自己的路线上,若有所思。
“或许本来就该只有我们两个?”::
『“我们要在天元之前抵达平安京。”』羂索这么说,『“我们要在她之前解决那个问题。”』
这毫无意义,两面宿傩清楚这点。
他和羂索争吵,朝他挥拳,但内心毫无波澜。
这和那些人想要斩断天元的手臂以此达到恐吓的目的一样毫无意义,因为天元会为自己复仇,因为天元迟早会到平安京。
他现在的行为会在未来让他们产生争吵。
两面宿傩不讨厌争吵,但也不喜欢。
相比于天元,他其实该更担心他自己,起码现在,只有他无法“复活”。
这么想着,他给了羂索腹部一拳。
两面宿傩很强,强到能秒杀大部分咒术师,强到没人能杀了他,起码现在是这样。
这么想来最不安全的应该是羂索,因为他有被杀死的可能,他的活着和天元比没那么绝对。
但两面宿傩不担心羂索,事实上也不担心天元,只是羂索那么提议了,而他愿意接受。
『“好吧。”』
天元像是不在状态,有点疑惑地看着他,或者他们。
『“那我们分开?需要我把你们的行李给你们吗?”』
原本稳稳存在于胸口的心脏忽然变得有些沉,重重地坠下去,想要嵌进不属于自己位置的血肉里。
……两面宿傩有点想反悔了。
——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绝不是,但管他呢,羂索决定实施。
他争吵着,也思考着。
天元不是太积极的类型,但她总会努力营造气氛,只是努力,她不擅长这个。
天元从不会无声无息的呆在一个地方,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因为这对营造气氛毫无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