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竖起了耳朵。
来了吗?!隐藏于其后的巨大阴谋!!
“是这样的。”羂索斟酌用词,“宿傩,也就是你的伯祖父他刚复活没多久,对现代社会不太熟悉,脾气也比较差,可能会忽然暴起攻击你……不过你不用太担心。”
没有任何良心的他轻飘飘道:“虽然他之前杀过很多人,但他已经改了,早就不杀人了,你看之前我和天元那么说他他都没把我们杀掉。”
虎杖悠仁的视线看向羂索缠着绷带的腿上。
羂索的笑容愈发诚恳:“这是我自己摔的,而且他确实也没杀我。”
虎杖悠仁面无表情:“我当时在场。”
羂索:“……给你500日元假装没看见。”
虎杖悠仁吐槽:“为什么这个时候才给500!虽然我都不想要。”
“总之。”羂索把两个箱子摞在虎杖悠仁的书桌上,挥挥手,单腿跳走了,“不要想太多,他又不可能把你吃了,保持着快乐的心情准备周末的老宅之旅吧!”
虎杖悠仁:……
他看看手里的黑卡,看看桌上的两箱现金,再一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根本快乐不起来啊!!!
半夜,明白搬离无望的虎杖悠仁真正地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脑子:你即将要面对的未来是一片地狱。
虎杖悠仁:我白天就已经认清这个事实了,别吵,我现在要睡觉了。
脑子:那个把天元和羂索打一顿的粉毛是你的伯祖父。
虎杖悠仁从床上弹射而起。
他是谁????
而在虎杖悠仁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时候,天元在楼下的客厅里放庆祝彩带。
“隆重欢迎千年的幻之第三人、强大的诅咒之王、羂索一生的最高杰作、里梅永远的追随对象,我铭记的挚友两面宿傩复生!”
天元扔掉彩带包装,用纸巾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在这个值得我们欢庆的日子里,我首先想要感谢羂索,是他的陪伴给予我等待的力量,如果没有他,我难以想象要怎样才能熬过千年的等待。”
羂索同版抹眼泪:“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我只是做了一个好朋友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就算是别人肯定也会把误入歧途、不止一次想要放弃复活宿傩的天元拉回正轨的。”
天元继续吟唱:“哪怕他每年都在抱怨‘为什么其他人可以随便找人受肉?!为什么就两面宿傩受肉这么难?为什么他的手指这么毒?!’并且在恼羞成怒的时候把宿傩的手指扔进河里也无法抹消他的功绩!”
羂索土下座:“对不起,是我故意模糊了宿傩和过家家宿傩手指之间的微小差异,天元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闭嘴吧。”
再一次看着两人吵吵闹闹,两面宿傩久违地唇角上扬:“过家家宿傩手指,是怎么一回事。”
瞬间热闹的气氛沉入谷底,冰冷的芬芳弥散在客厅中,令人无法忽视。
天元知道自己玩了宿傩手指过家家,还玩的很开心,但在这种即将被镇压的时候,她当然更乐意成为那个安然无恙的人。
伟大的天元大人毫不犹豫的将视线投向了羂索,而两面宿傩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也慢悠悠地看向了羂索。
“是思念。”羂索起身,盘腿坐在地毯上,双眼澄澈地看向两面宿傩,“是一种寄托,是我们想象你还在的一种方式。”
他垂眼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某种情绪:“我知道你从未离开,但你发不出声音也做不出动作,你就像是离开了一样。”
“而天元要比我无聊的多,我不想看到她忧愁的神色,哪怕那份忧愁很浅很淡,被她深深的压在眼底,我也不想看见。”
“所以我就那么做了。”羂索笑了笑,“我当时就想,如果你知道了的话,肯定也不会生我的气吧。”
一时间,无论是天元、里梅还是两面宿傩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羂索的身上。
但他们的眼神都和动容无关。
显然,他们感受到了同样的既视感。
天元沉思:“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羂索说话的时机,还是说话的格式都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
里梅目移,他已经想起来为什么这么熟悉了,但他熟练的不打算参与进去。
两面宿傩的唇角又上扬了些许,忍不住低笑:“你的常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