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巷口的落叶飘过,池鸢的指尖泛着凉。
她垂着眼,脑海里翻涌着过往的碎片——盛明栩对她步步紧逼。
话到嘴边,却像被什么堵住,只余下满心的纠结。
眼看盛明栩转身要走,那道挺拔的身影即将融入夜色,
池鸢下意识伸手,指尖轻轻攥住了他的袖口。布料下的手臂绷得紧实,带着生人勿近的温度。
盛明栩的脚步猛地顿住,低头看向那只攥着自己袖口的手,眉峰微蹙,声音里添了几分疏离:“池小姐,我现在结婚了。”
从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冯宛就一直是他身边的人,池鸢清楚。
盛明栩没再回头,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巷口的拐角。
池鸢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巷子。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暖黄的光落在傅渊身上,他坐在沙发上,见她进来,立刻站起身:“去哪了?刚才在外面找了你一圈,都没见着人影。”
池鸢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凉白开,仰头喝了大半杯。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才稍稍压下心里的闷意。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奶奶的叫唤声。
池鸢立刻站起身,对傅渊说了句“我上去看看”。
池鸢的脚步刚踏上二楼最后一级台阶,便听见楼下玄关传来“咔嗒”一声轻响——那是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传来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她顺着楼梯扶手往下瞥,只见傅清浅站在玄关处,正抬手摘下颈间的米白色围巾。
羊绒围巾边缘沾了点夜露的潮气,被她随意搭在臂弯里,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
她身上穿的驼色大衣熨帖平整,连衣角都没沾半点风尘。
傅清浅抬眼时,恰好与池鸢的目光撞个正着。她眼底没什么情绪,只淡淡扫了池鸢一眼。
“你这么晚还过来做什么。”傅渊诧异。
“林家事多,我想过来喘口气。”傅清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