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他在身边,生命的威胁都不算什么事了。
反因为头发散开,缠绕在耳后的面具,也被解开,变得重要到让人无措。
她着急去抓散在水里的面具,一时之间连游泳都忘记了。
礼汀不由得呛了一口水。
月光把水下照耀得呈现扑朔的浅灰色,光带倾泻地晕在水里。
青绿的莲叶在水面浮浮漾漾,有乔木的枝丫,在水底参差。
那人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
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一点也没变,包括眼神,有些怯,又有点闪躲。
他不复岸上的避忌。
在水下,他紧紧地揽住她的腰和手腕,将她圈紧箍在怀里。
她在他怀里挣扎。
可是水里扑腾的力气,阻力太大了,如何用力都是微弱的。
她能触碰到对方手腕的静脉。
她知道对方动情极了,几乎是强制性地压迫着她。
对方并没有选择把她扶正上岸。
和几年前,他小心翼翼扶着她,教她学会游泳那个桀骜又禁欲的青年不一样。
他就像发疯了一样,在水里疯狂地亲吻她。
她被桎梏地很用力,感受到对方正在埋头亲吻着她的脖颈。
她小幅度地推拒着他。
男性的荷尔蒙刺激着她的感官,舌肉和齿尖粗粝地摩挲着脖颈细嫩的皮肤。
她接近濒死地战栗起来。
他的触摸,他的体温,都令她神魂颠倒。
那种带着强势和胁迫的触碰,太熟悉又太迷恋。
被他扯松地裙子的领口,埋头舔吻着锁骨以下。
她没有借力的地方,只能任由对方扶着腰放肆。
分明在水下。
她好像耳朵里,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像情药一样,灌进她的灵魂渗出。
没办法开口讲出“不要”的字眼。
就变成一尾缠绕着,任由放肆的鱼。
这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
她今天晚上,在岸上原来是多么理智,陌生,她统统想不起来。
第一次艰难浮出水面的时候,对方在水下触碰她。
她的体力被清空了,彻底陷入某种不可名状的漩涡里。
可他此刻,衣着完好,就这样让她失去意识了整整三次。
她蜷在他怀里的时候,突然羞耻又妒忌。
明明告诉了对方自己叫温澜。
他什么都不确定,就和她在水里接吻。
礼汀突然变得非常幼稚,咬着下唇,很恼地吃起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