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却愈发察觉,自己看到对方时,好像会更容易冲动。
其实那不是性。瘾,严野客很清楚。那不是对暴。力交。合的沉迷,而是对肌肤体温的渴念贪切。
严野客想和黎白榆更近地贴紧,更深地箍牢。
想与他成为相连的一体,共享搏动的心跳。
严野客想要黎白榆的注意,想他把全部心神投落给自己,想看他的更多反应,袒露出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一面——
想黎白榆只属于自己。
好想和他一直连在一起……好想进入老婆的身体。
严野客的呼吸都低慢了下来,他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摄氧量,来遏止过度亢奋的硬铁昂扬。
性不重要,瘾才是真。
也是这时,身旁的青年再度开口,略有迟疑。
“……怎么了?”
黎白榆骨节薄白的右手探了过来,轻轻地覆在了严野客的额上。
他似乎又察觉到了严野客的异样。
“没什么。”
严野客嗓音低冷平静。
他只说:“牙痒。”
想吃掉老婆,却舍不得。想舔他,又怕白榆会躲。所以最后严野客只偏头含住了那纤长的尾指,合拢齿列,厮磨轻咬。
聊以单薄的慰藉,勉强缓解庞大痒意的零星一点。
黎白榆摸到对方额温并没有问题,这时才稍稍放了点心。
他刚想收回手,却被对方咬住了。
“……”
黎白榆轻轻地眨了下眼。
“牙痒,所以拿我当磨牙棒吗?”
他说完,就被严野客抱住了。
严野客终于还是紧紧地抱了上来,前胸贴着人身侧手臂,相拥毫无缝隙。
他还叼衔着齿间清瘦的指节,嗓音低而微微含混。
“拿你当老婆。”
被咬磨的感觉有一点怪,趁他说话的时候,黎白榆把手收回去了。
严野客也没追过来,只是沉沉看着他,低低问。
“现在可以亲一下吗?”
夜色深暗,严野客的眸波瞳色变得有些模糊难辨。他把黎白榆抱得太紧,配着那沉郁的嗓音,原本有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可是落在人耳中,偏却听起来莫名有点可怜。
“……”
黎白榆浅浅呼吸了一下,才道。
“等我说完。”
严野客也安分地应了:“好。”
黎白榆莫名感觉自己有点像那种严词说“NO”的训犬师。
像是故意要求被训的凶犬垂涎三尺也不能吃。
看起来感觉有点坏。
但黎白榆也没能忽略腿侧的硬硌,为了防止这一夜真的荒唐过去,他还是极力甩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说起了自己刚刚提及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