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收到了无数请帖,邀请她去赴宴。
她第一个去了江家。
她还劝动了老夫人,拿盛长裕出来施压,叫老夫人也去了江家坐镇。
“婆母娘家遭遇不测,她心情不太好。寒月又冷,病倒了。”
“婆母有喘的旧病,冷天更是受不住,去了庄子上静养。”
宾客们听着这一席话,各有心思。
江家的宴席很热闹,大少奶奶理事、二少奶奶帮衬,办得像模像样,只略有点不到之处。
众人离开后,就议论纷纷。
“江家怎么常用一些老掉牙的借口?江郴那女人,是不是犯了事?”老夫人问。
明眼人,一眼看穿。
江家极力想要遮掩江太太的丑闻,就放出另一个消息:她给儿媳妇下药。
前段日子京春安回娘家住、江家在准备小公馆等,都对得上。
此举骇人听闻,却转移了焦点,无人猜疑江郴戴绿帽。
保全了江郴的名声;将来两个儿媳真生不出孩子,外人也只怪江家,而不是怪罪她们俩,替儿媳妇争取一个有利局面。
“……我也是听督军说的。江郴无法容忍,把她送到庄子上去了。”宁祯说。
就连老夫人,也是微微吃了一惊。
“都说天底下无新鲜事,这件事倒是真没见过。”老夫人说。
宁祯:“……”
比起给儿媳下药的江太太,您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您给亲生儿子下药。
两个人都逃婚了
江家诸事落定,慢慢失去了谈资。
宁祯每日忙碌,但尽可能不累着。有一晚盛长裕吻得太缠绵,宁祯拒绝了他。
盛长裕心里明白,没有多做纠缠,也没多问一句,等她确定了再告诉他。
“……长裕,我听说葛家全部回了老家过年。”宁祯突然说。
此事是金暖八卦的。
不少人好奇。
葛明被督军逼得辞官,可葛家依旧富足,又在苏城扎根了两代人,没道理回原籍过年。
大家觉得蹊跷,议论纷纷。
“我也听说了。”盛长裕道,“我派人去了趟葛明祖籍所在地,他们的确全家都在。”
又说,“重新修了祖宅和祖坟。人各有志,也许他们愿意回乡过土财主的日子。”
“葛二少呢?他这个人野心极大,岂会甘心缩在小地方?”宁祯问。
盛长裕:“他的确不在祖宅,往南方去了,暂无他踪迹。”
宁祯不再说什么。
盛长裕想着,眉头轻轻蹙一下。
“怎么了?”
“我的副官长程阳。年前和他聊了,过完年升他的官,给他一个团长。我另外提拔了石墨做副官长。”盛长裕道。
“这是好事。难道他不愿意?”
“年三十放了他的假,准他回乡探亲。我告诉他,初六回来,今日都初八了,他没有电话、电报,人也未归。”盛长裕说。
到底还是很关心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