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树临风。”
“你一表人才。”
“你清新俊逸。”
“你仪表!堂堂!”
……
草帽姐笑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感叹道:
“年轻真好!”
青色的山峦怀抱着这片大地,云堆在山谷里,山顶的风车缓缓转动。山脚下是连片延绵的绿油油的禾苗,业已茂盛,在风的吹拂下涌动好看的波澜。
狭窄的乡间小道上,一位着粗布衣衫的老者牵着一头老黄牛迎面走来,眼看就要与他们擦肩而过。
李鹤然不由得往池峋身边靠了靠。
“你还怕牛?”池峋想“欺负”他一下。
等老黄牛走过去了,李鹤然才回到原位。
“我……没。”李鹤然死鸭子嘴硬。
“豁!又来一头!”池峋故意搞出大动静,向前探了探头。
“哪!哪呢……”李鹤然“噌”的一下又缩回池峋脚边,直至看到前方空无一物才反应过来池峋在骗他。
他背过身去,不再搭理池峋。
池峋看着他的头发丝都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这也太不经“欺负”了。
池峋有点慌,顺手摘了根狗尾巴草,用草穗敲了敲李鹤然的头。
“阿然——”
李鹤然不为所动。
“李鹤然——李祖宗——”池峋把尾音越拉越长,“待会请你吃冰西瓜。”
“你说的?我要用勺子挖着吃。”一听到冰西瓜,李鹤然立马乐了,回转身来。
这就哄好了?
“嗯。我说的。”池峋把草穗搁在李鹤然下巴上。
骑到一棵大榕树底下,草帽姐就把他们放下来了。
“池峋,这上面挂的什么啊?”李鹤然看到树上挂满了坠着流苏的长形木牌。
“许愿牌。”
“岁月长欢愉,万事皆胜意。”李鹤然手扶着一枚许愿牌读上面的寄语,“池峋,这些里面有你挂的吗?”
“没。我不信这个。”池峋笑道,“而且在这挂许愿牌特讲究,挂之前还要对着这树嗑三个响头,特傻。”
“哈,你一句话把全部许愿牌的主人都得罪了。”
“反正他们听不到。”池峋撇了撇嘴,无所畏惧。
榕树后面就是一道铁闸门,旁边还有个警卫室。这就是三塔湖村的入口。
池峋带着李鹤然从警卫室边上已经打开的小门走。
“岭哥儿,好久没回来了。”警卫室的窗口忽然探出一张脸来,把两人吓一跳,“你小子说的话我可听着了,村口还没进就骂你刘叔傻呢。”
“刘叔好……”池峋一脸窘态,“我们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个。”
“这树灵着呢!三十年前村里大旱,眼看禾苗就要晒死了,村长挂了个求雨的许愿牌,当天夜里就天降甘霖,庄稼又活了。”刘叔追忆往昔,充满对老榕树的感激之情。
进到村里后,李鹤然好奇地问道:
“这树真这么灵吗?”
“瞎猫碰上死耗子,概率学罢了。”池峋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