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终于到了丞相府。
他进去之后,才发现陆安生院子里的烛火还亮着。
便走了进去。
陆安生还在书房。
他进去时,陆安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写。
“写什么呢?”
“大晚上还不睡觉?”
陆安生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陆丞相,在他看的时候,便开始解释:
“在写书。”
“过不了多久,瑞王妃就会重新创办女学。”
“正好我闲暇下来,便写写女学的课本,届时,也方便教她们。”
闻言,陆丞相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支持。
“真要做?”
“你可知创办女学会动了多少人的利益?”
“当年,为王的母妃如此受宠,也失败了。你以为,你和瑞王妃便能做到吗?”
“不做,又怎知做不到?”
陆安生一脸正色:
“父亲,你知道为什么要重新写课本吗?”
不等陆丞相说话,陆安生便继续开口:
“因为先生教我们的课本,第一节课,便是教我们,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古书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分明是说,女子要么有才,要么有德,总要占上一样。”
“男子如此认为,便是不公。女子听信偏信,更是不公。”
所以,他听了姜念的话。
女学的第一节课,不是教她们读书,不是教她们识字,更不是教她们变成才女。
“父亲,我要做的是一件伟大的事情。我要教她们,如何站起来。”
心站起来,身体才能站起来。
陆丞相不懂。
可他看着自家儿子激动、认真地模样,还是没说扫兴的话。
只是将书放下,离开了。
他离开后不久,一个脑袋从窗户那边探了过来。
沈嘉贺提着食盒朝着陆安生一笑:
“从宫里带出来的,可好吃了,快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