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发抖:“夫人,求您饶了翠云这一次吧,翠云不敢了。”
其实翠云还没太搞清楚状况,但是认错总是对的。
昌平斥责道:“孟姨娘因为王氏进府,近日心情一直不好,你作为丫鬟不陪伴主子左右,居然还让她一个人大晚上的出门?!翠云,你太没分寸了。”
翠云连连求饶:“翠云错了,再也不敢了,今儿是姨娘不让翠云跟着,翠云才没侍奉,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奴婢吧。”
大晚上的,昌平突然要责罚翠云十仗的事情马上就传到了段君耀耳朵里。当时他正和王氏坐在椅子上调情,王氏整个人依偎在他身上,剥葡萄喂他吃。
主母责罚下人不算稀奇事儿,但是昌平基本没有责罚过,尤其翠云是孟柔儿的贴身丫鬟,谁能不知道这是冲着孟柔儿来的,可昌平又不像是这样的人……
段君耀无所谓昌平责罚的人是谁,倒是觉得昌平动怒稀奇,他慢条斯理的问来传话的管家:“为了什么事儿?”
管家回道:“孟姨娘外出散心,翠云没有陪着,夫人要治翠云一个护主不力的罪。”
“孟姨娘出去散心了?这么晚?”这几天段君耀一门心思扑在王氏身上,没见过孟柔儿几次,给她忽略了。“去哪儿了?”
管家哪里知道,被这么一问,说不上来了。
“段生跟着,老爷放心,不会出事的。”管家只好这么回答。
段君耀让王氏从自己的大腿上起来,脸色冷冷的:“去瞧瞧。”
段君耀带着王氏到后院时,仗刑已经开始了。翠云被两个家丁按在长凳上,左右各两个手执棍子的护院一棍接着一棍的落在翠云屁股上,翠云发出惨叫声。
“夫人,至于么。”段君耀背着手,走向昌平。
昌平行礼:“老爷。翠云服侍不好主子,让主子一个人晚上出门,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十仗对她来说算轻的了。”
段君耀对昌平这人,从头到尾都不满意,太贤淑、太端庄,要说她身上有架子吧,可是对下人都很好,要是说没架子,她对段君耀远远做不到孟柔儿和王氏那般的‘魅惑’。
“以前你可没有如此严厉的责罚过下人,夫人。”段君耀一字一句,盯着昌平,对昌平的动机产生一丝怀疑。
昌平‘字字发自肺腑’,无比真挚的开口:“王氏是我一手选进府的,我是为了老爷的子嗣和妹妹的身体着想,可是却忘了妹妹可能会有心理落差,是我的不对。这几天我就知道妹妹情绪不好,还让琵琶给送了好吃好穿的,但可能并没有多大作用。所以今天妹妹深夜一个人出去散步,我担心她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昌平句句泣血一般的哀怨,这是她‘该有’的品行。
段君耀松口气,口吻缓和:“是我的不是,忽略了柔儿。管家。”
一侧的管家立马向前一步:“老爷。”
“派人出去找孟姨娘,有消息立马告诉我,我亲自出去迎接。”段君耀这几天心情好,等到武安王倒台了,他不仅能受到柳丞相的重用,柳丞相还答应给他留个郡主出身的段府主母,面子是有了。两个妾室一个身家清白一个床上功夫好,他段君耀享尽齐人之福何乐而不为。到时候再多生几个孩子,就挂在昌平名下,省的是庶出所生,名声不好听。
昌平叮嘱管家把府里的家丁多派出去一些,一定要马上找到孟柔儿。
段府灯火通明,派出去几十个人分别沿着街巷去找孟柔儿,动静闹得很大。
站在堂屋屋檐下昌平目视前方,她时间不多,今天要赌一把,能不能抓到孟柔儿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