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走出去大半天,还没等客栈,就已经开始擦黑了。
昌平看着靠着墙壁,半睁着眼睛的祁遇,就知道她是开始难受了。
“枇杷,拿酸梅出来,给阿遇吃上。”
“哎。”枇杷赶紧去掏袋子,找出一个纸包着的酸梅,打开后双手捧着放在祁遇面前。
祁遇拿了一颗,气若游丝:“谢谢。”
明明上次和贺淮川坐马车也没这么难受,祁遇半睁着眼睛思忖,早知道坐马车也会晕车,不如带点晕车药来了。
昌平心疼祁遇遭罪,更觉得愧疚:“昨天晚上你没休息好,所以今天就会特别难受。跟着我,遭罪了。”
“没事儿,今天晚上我好好睡一觉就行了。”祁遇伸手拍拍昌平的胳膊。
民宿。
傅容承推开民宿的门,这里没有祁遇,连旺仔都被寄样到了宠物店,此刻的民宿就像他的心,空荡荡。
他在东厢房的桌子上看到几个用纸包,他想起那天祁遇说她给自己带了古代的点心。
傅容承坐在圆桌旁,拆开其中一个纸包,里面是十几块长方体的淡黄色点心。
咬了一口,是凤梨酥。
甜甜的点心嚼着嚼着,傅容承的心头却酸得难受,他起身去厨房找了几个打包盒,把点心小心翼翼的放进去,生怕弄碎了。
刚放好,电话响了。
是彭博苍。
“傅总,给你下套那女的找到了,不过她已经把照片发到了网上。我和梁澈联系过,他找了公关公司,正在处理中。”彭博苍道。“您要亲自见见这女的还是您吩咐,我们来做?”
傅容承已经不在乎照片放到网上对傅氏集团有多大的影响,一来是梁澈肯定会处理好,二来是外人对他的评价哪儿有祁遇的重要。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说他不好,但是祁遇不能,他不允许!
傅容承双眸一沉,道:“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这是一家地下拳场,是彭博苍的地盘。
当然,钱是傅容承给出的。
他从楼梯下到负二层,在一间四五十平的空房间里,看到了被绑在地中间一根柱子上的女人。
女人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假睫毛掉在她脸上,四个黑衬衫壮汉围着她,彭博苍坐在靠墙的一把椅子上。
女人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她的眼神很惊恐,不停的动着全身,想要挣脱开。
“傅总。”彭博苍起身,颔首行礼。
其他几个壮汉也跟着低头,表示臣服。
傅容承淡淡的说:“把她嘴里的布拿出来。”
“是。”彭博苍用眼神示意小弟。
女人嘴里的布一被拿出来,她就拼命的求饶:“对不起,傅总,是我的错,我不该财迷心窍,对不起,您原谅我吧,我会撤下照片,还可以发声明,说是我使坏,和您没有关系。傅总,您放了我吧,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