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纯妃感激的笑了,将手中的酒一饮而下:“原来姐姐这样善解人意,来的时候就听闻,瑢妃姐姐诞下太子和大公主,对安国社稷乃是大功,没想到却是这样和蔼的性格,妹妹以后在宫中还要依靠姐姐呢。”
“之后大家都是姐妹,我们自当相互照拂。”
纯妃垂眸看着王妙菱手中还没有饮尽的酒水,又抬头看了看王妙菱。
王妙菱微微一笑,饮尽后,对纯妃示意。
“咱们第一次见纯妃,怎么纯妃却只与瑢妃敬酒,却不看看我们?”丽妃走到纯妃的身侧,端着酒杯说。
纯妃一愣,她身边的侍婢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纯妃才笑了笑:“原来是丽妃姐姐啊。”
纯妃的侍女素儿又倒了一杯酒递过来。
纯妃接过酒,柔声说:“妹妹怎么会忘了丽妃姐姐呢,这不就来敬姐姐了。”
二人饮过酒之后,丽妃笑了笑:“纯妃说因为让瑢妃的生辰宴取消而感到愧疚。”
丽妃熟络地拍了拍纯妃的肩膀:“我告诉你,根本不用愧疚,瑢妃很好哄的,只要你送的贺礼足够贵重。但我看,妹妹也只是口头上觉得愧疚吧,明知道是瑢妃的生辰也不见你有准备什么贺礼?”
纯妃眼睛中划过一丝晦暗:“妹妹来的匆忙,倒是不曾准备贺礼。”
她忽然又无辜的转头看向王妙菱,盈盈俯身说:“日后妹妹一定加倍补上,还请瑢妃姐姐原谅。”
王妙菱无奈的看了丽妃一眼,然后将纯妃扶起。
“都说了妹妹不用在意此事,丽妃是在逗你的,你不要当真。”
“丽妃姐姐说的也对,姐姐生辰,妹妹理应奉上一份贺礼,可是……”纯妃用手帕掩了掩面容,似乎有些伤心的样子。
“纯妃这是怎么了?”王妙菱问。
纯妃难过地说:“妹妹这一路上倒是见过不少安国的子民,就曾见到当地的富绅,为了夺取一颗宝珠,竟然杀了持宝人一家。
那家只有一个十岁孩童藏在枯井中逃过一劫,他拿着血书前去当地官府告状,但官府却不将他置之门外,根本不受理,还对那名孩童拳脚相向,若不是被我撞见,那名孩童恐怕就死了。”
王妙菱的脸色阴沉下来,又勾起唇边:“纯妃和本宫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纯妃眼眸微抬,她有些错愕。
刚刚的王妙菱还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可现在她虽然还是在笑着,但气势却与刚才完全不同了。
“姐姐生辰的日子,妹妹说这些是不是让你害怕了?”
纯妃继续说:“我只是觉得,咱们所用的器物是那样的华贵,但之后会不会有这样一桩桩惊天的血案,谁又能知道呢?”
丽妃皱了皱眉头,嫌弃地说:“你不想给瑢妃送贺礼就直说,还编出这样吓人的故事做什么?”
“丽妃姐姐不相信?”
丽妃原本就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南国公主不喜欢,刚才再看见她的这一出,就更是不喜了。
丽妃笑了几声:“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见到那名遗孤之后是否为其伸冤?你是南国来和亲的公主,即将入宫为妃,如果你出面为那名遗孤伸冤,想比什么官府也不管敷衍吧。
可自从你进入南国的地界之后,本宫可没有听到过任何南国公主为民伸冤的事情,莫不是你做好事不留名?”
坐在一侧的舒昭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她也疑惑的围了过来,此时就听见纯妃又说。
“丽妃姐姐实在误会我了,不是我不想帮助那名孩童,而是我听说,那颗宝珠是……是宫里舒昭容所需,正是打算送给瑢妃姐姐做生辰贺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