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见自己进门——不,是他之前在拍卖会场的看台上,与?自己对上视线时,他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眼神。
温暖而甜腻。
仿佛是在蜂蜜罐头里,粘稠的、如琥珀一般闪闪发?光的糖浆。
它似乎想要?将她包裹其中?,化?作琥珀里永恒的物标。
又像是想要?用蜂蜜,将她溺毙其中?,无法解脱。
在她想着的时候,温衍贴上来,两人嘴唇之间的距离,一下?变得无别接近。
“可以吗?”温衍说。
说话间,容秋晗已经感受到对方说某几个字时,他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嘴唇。
她甚至能感受对方嘴唇上的纹路。
“……嗯。”
尾音吞入喉腔,错失了逃逸的机会。
温衍已经吻了上来。
温衍的吻也像大海一样。
如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温柔的波涛下?,实际带着可怖的压迫感。
容秋晗有时候觉得,她和温衍接吻,就像是在做一道悖论题。
她和温衍其实都是具有高?度控制欲的人。
他们都想掌控彼此。
容秋晗希望温衍能再乖一点,就像真正的狗对主人一样,乖乖地摇尾巴,不要?总是想着以下?欺上。
但另一方面,容秋晗又觉得,太乖的温衍不是温衍。
不是那个能让她升起欲念的温衍。
如果?温衍变得很乖,任由?她做任何事情,那似乎又显得太无趣了。
温衍某次看破了她的心思,轻轻地笑起来。
胸膛震动?,带动?得彼时在他怀里的自己,背上也感受到一阵微颤。
“秋晗,你的性格似乎有点麻烦,你好难搞啊。”
容秋晗:“嗯,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有什么意见吗?”
“岂敢。让主人开心,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说的没错,如何把握其中?的度,让她感受到最巅峰的快意,那是温衍需要?苦恼的事情。
与?她无关。
吻得难舍难分之时,温衍带着微喘,匆匆结束掉这个吻,用一个公主抱抱起她,把她带向卧室。
容秋晗:“……你好麻烦。”
温衍欺身上来,像是一片海水覆盖着她。
他依然带着笑意:“虽然这里的房间隔音不错,但我还是不想冒这个险。宝物还是要?一个人慢慢品味,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啧。”容秋晗不知道说什么,于是轻轻嗤了一声。
再之后,她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衍的花招很多。
他喜欢念诗,关于春天?的诗,时而温软,时而粗鄙,伴随着愈来愈多的溪水潺潺流泻。
他喜欢坏心眼地呼出气息,赞美着为他颤动?的花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