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率领的精锐小队,在他的魔法加持下,犹如
与此同时。
身在前线的铁棘指挥官,梅沙尔正得意于自己的‘囚笼战术’卓有成效。
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策略,让叛乱军最为擅长的穿插包围、诱敌。。。
夜色如墨,浸透了科摩罗扭曲的天际线。那些高耸入云的尖塔在硝烟中若隐若现,仿佛巨兽的獠牙,沉默地咀嚼着这座城市的血肉。战斗虽已结束,但空气里仍弥漫着金属熔化的腥气、灵能残渣的焦臭,以及某种更深沉的东西??恐惧。
维里昂独自站在废弃的能量核心站边缘,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断层裂口。风从地底呼啸而上,带着亡魂的低语与战争傀儡残存的机械嗡鸣。他低头望去,只见漆黑之中偶有幽绿光芒一闪而过,那是尚未彻底停机的傀儡仍在游荡,像梦魇不肯离场。
它们没有撤回命令,也不会回应召唤。阿尔文释放了它们,却并未试图收回。
“你还不睡?”安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魅魔赤足踏在冰冷的合金板上,尾巴轻轻摆动,像是试探着这片空间的情绪。
“睡不着。”维里昂没有回头,“我一直在想……我们真的赢了吗?还是说,只是换了一个更可怕的敌人登场?”
安娜走到他身旁,仰头望向天空??如果那还能被称为天空的话。科摩罗没有星辰,只有层层叠叠的浮空平台和人工穹顶投下的惨白光晕。“你说那些傀儡?”
“不止。”他缓缓道,“我说的是阿尔文。他说要让贵族学会害怕,可现在连我们都开始怕他了。”
安娜轻笑一声,笑声里却没有温度:“你以为革命是什么?鲜花与掌声?在这里,每一次觉醒都是用鲜血浇灌的。阿尔文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但他知道一件事:软弱比暴政更容易被接受。所以他必须显得更可怕。”
维里昂攥紧栏杆,指节发白:“可他连自己的武器都控制不了。那些东西还在地下爬行,迟早会冲出断层,进入平民区。到时候……”
“到时候?”安娜转过身,红瞳直视着他,“你觉得他会阻止吗?”
维里昂怔住。
“不。”她摇头,“他不会。因为一旦出手阻止,就等于承认自己错了。而一个承认错误的领袖,在科摩罗活不过三天。所以他会让它继续下去??让恐惧蔓延,让传说发酵,让人们相信,铁棘阴谋团掌握着连地狱都能打开的力量。”
她靠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这才是最致命的武器,维里昂。不是战机,不是引力井,而是‘未知’。当敌人不知道你有多少底牌、会不会下一秒就把整个城市拖进深渊时,他们就会犹豫,退缩,甚至背叛彼此。”
维里昂闭上眼,脑海中浮现战后传来的种种流言:
??有人说,在哀嚎回廊的废墟中发现了整支军团的遗骸,他们的尸体保持着战斗姿态,却无一例外地双目失明,眼球被某种无形之力吸成了干瘪的空壳。
??有人说,夜晚能听见地底传来合唱般的哀歌,那是死去战士的灵魂被傀儡吞噬后的回响。
??还有人说,阿尔文曾在深夜独自走入断层深处,回来时手中握着一枚刻满远古符文的颅骨,低声念诵一段不属于任何现存语言的咒语。
这些话真假难辨,但它们正在传播,像瘟疫一样渗透进每一个阴暗角落。
“他在制造神话。”维里昂终于开口,“把自己塑造成不可战胜的存在。”
“聪明人从不靠实力赢得战争。”安娜冷笑,“他们靠让对手相信自己无法战胜。”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响起刺耳的蜂鸣。维里昂迅速接通,凯莱斯的身影出现在投影中,脸色凝重。
“出事了。”他的声音沙哑,“伊尔扎家族的密使昨夜失踪,原本约定今晨交接情报的位置只找到一具尸体??喉咙被割开,心脏挖走,胸口刻着‘叛徒终局’四个字。”
维里昂心头一沉:“谁干的?”
“不清楚。但现场留下的痕迹……是克洛诺斯寄生引擎的生物残液。而且……”凯莱斯顿了顿,“我们在尸体手中发现了一枚微型数据芯片,内容已被加密,但初步分析显示,它指向希里安家族内部一份绝密档案??关于‘灵魂烙印计划’。”
“灵魂烙印?”安娜皱眉,“那不是三百年前就被禁止的禁忌实验吗?据说能把死者的意识强行封存在活体容器中,制造绝对服从的傀儡士兵。”
“正是。”凯莱斯点头,“而这份档案提到了一个人名??查理?希里安的长子,早在二十年前宣布死亡的埃利安?希里安。”
维里昂猛地睁大眼睛:“他还活着?”
“或者,至少他的‘意识’还活着。”凯莱斯语气沉重,“更糟的是,芯片最后一条信息写着:‘破晓者将成为新容器候选。’”
寂静再次降临。
良久,维里昂才低声问:“阿尔文知道了吗?”
“他已经看了完整解码报告。”凯莱斯答,“然后他说了一句让我寒毛直竖的话??‘终于,轮到我成为猎物了。’”
通话切断后,维里昂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