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又看了一眼沈既白:“你们在青墟山脉中,可曾发现什么异状?”
沈既白小心翼翼地说道:“敢问前辈所言的异状,具体可有所指?”
“青墟山脉中处处都是险境,诡异之地极多。”
“许多地方连大修士和高阶妖将都不敢轻易深入,到处都是异状……”
元霆真人和九元上人也是面露难色,显然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陈渊见状,并未继续追问,只是向三人索要了一份青墟山脉的地图。
三人都是有些疑惑,陈渊明明已经化神,却对青墟山脉似乎毫无了解。
根本不像是因为缺少宝物,而对青墟山脉要比妖族更加熟悉的人族修士。
但他们自然不会去打探化神修士的底细,立刻将地图拿了出来,复制到一枚空白玉简中,双手奉上。
三人屡次进入青墟山脉寻宝,而且都是深入其中,地图也颇为详尽。
不过他们需要的宝物不同,探索之地也不尽相同。
元霆真人对雷泽最为熟悉,而九元上人和沈既白则是对另外几处险地颇为了解。
陈渊此时无暇详细查看地图,只是粗略扫了一遍,便收入芥子环中。
他抬眼看向沈既白,继续问道:“按你所说,你被种下血丝蛊后,并未杀害人族元婴修士。”
“啸月银狼一族为何没有以你为内应,谋取其他大修士的性命?”
一旁的三人听闻此言,尤其是元霆真人和九元上人,不约而同地露出疑惑之色。
沈既白被种下了血丝蛊,生死为啸月银狼一族掌控,又不为他人所知。
只需请另外四名大修士一会,或是登门拜访,啸月银狼一族的妖将暗中相随,甚至银千劫亲自出手,便能轻易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他暗中投靠妖族上百年,人族大修士却无一人遇难,啸月银狼一族何时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
沈既白神情一黯,低声道:“银千劫在我体内种下血丝蛊后,便由银戮与我联系。”
“但他只是不时让我打探几位道友的动向,以及蚀月沙漠中几座人族城池的消息。”
“从未让我谋害人族的元婴修士,反而屡次让我斩杀其他王族及其附属妖族的妖将。”
陈渊眉头一皱:“这是为何?”
沈既白神情更加落寞:“啸月银狼一族从未将我人族修士放在眼里,又怎会刻意对付几位道友?”
一旁的三人闻言色变,陈渊的眉头却是舒展开来:“此言何解?”
沈既白道:“晚辈被种下血丝蛊后,也曾心中忐忑,若是啸月银狼一族让晚辈坑害同族,应该如何应对。”
“但银戮却始终没有提出此事,晚辈窃喜之余,自然不敢多言。”
“但慢慢地,随着银戮屡次让晚辈对付其他王族的妖将,晚辈终于有所明悟。”
“原来啸月银狼从未将人族放在眼中,甚至视为蝼蚁,自然不会费心费力对付人族修士。”
“之后晚辈刻意结交银戮,再加上有血丝蛊钳制,他对晚辈渐渐放松了防备。”
“某次晚辈以灵酒相诱,银戮向晚辈透露,除去晚辈之外,过去几万年中,不断有大修士被妖族所控制。”
“我人族看似在反抗妖族压迫,实则一举一动,妖族都是了如指掌!”
元霆真人厉声道:“不可能!我人族哪里有那么多贪生怕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