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命,她就该认什么命。别——”
“嚓!”
冷风骤然刮过。
李妙祎顿时失语,脸色煞白。
豆大的冷汗冒出来,淌下她的额角。
她的背后是将军府的木门。
距她脸庞三寸处,插着一柄雕花短刀。
八成刀身已悉数没入木板中,足见力道之深。
可她甚至没看清这刀何时出了鞘。
梁铮慢条斯理,走到李妙祎面前,轻松利落地拔出了短刀。
“看来上回没给你收拾够。”
短刀被抛起,在空中转出冰弧,又稳稳落回掌中。
“你能去哪儿,老子不管。”
悍烈的孤狼偏首低眉,笑意怠惰,目光却如淬寒芒,比刀锋更冷。
“但要进将军府,你还没这个资格。”
李妙祎面如土色,下意识后退,背脊却重重撞上木门。
梁铮伸臂,不疾不徐地推开大门。
李妙祎下肢瘫软,又失去依靠,顿时后倒、跌坐在将军府外。被拦在门外的随从们见状,当即前呼后拥、前去扶她。
将军府的大门轻飘飘地关上了。
像是刻意压低了关门声,不欲掀起什么吵闹。
梁铮站在门前,低目一看地面,实在没忍住,又在心中暗骂。
竟还削掉李妙祎一撮头发。
真他娘的晦气,早知道手抬高点了。
他难免对李珩心生不满:明知道李妙祎是这种货色,身为兄长,也不管管。
也罢,反正将人赶走了。
只要别影响到李含章的心情就行。
什么山庄不山庄的,谁在乎呢。
还是接着学学礼仪规矩,不能在宫宴上给小孔雀添乱。
梁铮平心静气,自怀里摸出书,准备接着看。
甫一回身,便与小小的身影打了照面。
李含章就站在北堂前,望向将军府的大门。
她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