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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0 将功折罪79 0（第3页）

沈茶回头，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内侍，正站在不远处。

“陛下请您回御书房。”

“知道了。”沈茶点点头，跟了上去。

御书房内，皇帝正坐在案前，手中拿着那份栾世成的遗书，眉头紧锁。沈昊林已经回来了，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臣沈茶，参见陛下。”沈茶行礼。

“坐。”皇帝抬手示意她坐下，“你刚才见了太皇太后？”

“是。”

“她说什么？”

沈茶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她说，她爱过法莲大师，但她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因为她生来就是前朝公主，注定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皇帝听完，眼神微微一动。

“她承认了？”

“是的。”沈茶点头，“她没有否认，也没有逃避。她只是说，她把那段感情，放在了心里。”

皇帝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你可知道，朕为何要查这件事？”

“因为陛下不放心。”沈茶直视皇帝的眼睛，“法莲大师的存在，一直是您心头的一根刺。您不知道他到底在谋划什么，也不知道他与太皇太后之间，是否真的只是过往的情谊。”

“你说得对。”皇帝轻轻叹息，“朕确实不放心。但朕也明白，法莲大师若真要颠覆大夏，早就该动手了，而不是等到今天。”

“是。”沈茶点头，“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守护太皇太后，而不是为了复辟前朝。”

“可他终究是前朝的人。”皇帝语气一沉，“他若不死，迟早会成为隐患。”

沈茶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陛下，法莲大师已经老了，他的弟子们也已经被控制。他这一生，已经完成了他最想做的事。他不会，也不再有能力去颠覆大夏。”

皇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你想保他？”

“是。”沈茶点头，“但不是因为他是谁，而是因为他这一生，从未真正做过对不起大夏的事。他是一个痴情人，而不是一个阴谋家。”

皇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遗书，良久才缓缓开口。

“朕可以不杀他。”他顿了顿，语气冷了几分，“但他的弟子，必须全部离开京城，遣散到各地。”

“是。”沈茶松了口气，“臣明白。”

“还有。”皇帝看向沈昊林，“你亲自去一趟慈济堂，把法莲大师请来，朕要亲自问他几句话。”

“是。”沈昊林点头应命。

“至于你。”皇帝看向沈茶，“你去告诉太皇太后，朕明日会亲自去慈宁宫，与她好好谈一谈。”

“是。”沈茶起身行礼。

离开御书房后，沈茶和沈昊林一同回到沈府。夜已经深了，府中一片寂静，只有廊下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你真的觉得，陛下会放过法莲大师？”沈昊林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沈茶轻声道，“但至少，他愿意听我说完这些话。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

沈昊林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你太心软了。”

“或许吧。”沈茶微微一笑，“但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夜风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也吹动了她的心绪。

她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